这信来,该是为自己相信“沉姜便是玉鼎”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玉鼎百余年前曾经以神念给人传讯,那如今再行此事,也就说得通。
自己眼下正在做的事,李少微断不会再说给旁人听,更别提去问太白金星了。那这消息是他弄到的,还是尸孙佼弄到的?又是从哪儿弄到的?
然而他这位师侄孙做事不至于欠考量……殷无念选择信他。他看这信时金吒正在室内,便将玉剑又搓碎了,转脸看他:“怪不得上次的事你能办成。”
金吒一愣:“……法王在说什么?”
“你现在到底是神念留在这金吒的身上,还是干脆就附了他的身?”殷无念冷冷一笑,“我猜前些日子的时候,这金吒就已经不是金吒了吧?这么些天,你一直扮成他来暗中观察我?”
金吒面上神情一滞,一抹杀意转瞬即逝。殷无念立即再冷笑:“你知道这信说什么么?说的是你百多年前曾经去探寂幽海,但触动禁制叫沉姜发现了。之后你又以神念附了一个须弥山修士的身,把这事儿告诉了太白——嘿,原来这种事你不是第一次做。什么留了一缕神念?你眼下是占了你这徒弟的肉身吧?!玉鼎,这种鬼族邪法你对你徒弟使,还自称要渡劫飞升!?”
沉姜叫殷无念之前说的话给惊了一跳。此时又听着他这么几句,却又开始发愣。殷无念瞧出他这愣既是松了口气,也是真心实意在纳闷自己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殷无念的心便也落了地——瞧他这反应,李少微这信说的一点不差。
“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用不着再扮成金吒似乎叫沉姜也觉得松快,他索性笑了笑,“我只是看看你殷法王究竟配不配得上那九幽冥篁鼎。至于我这徒儿——待我神念离去,他仍将毫发无伤,却能白得我这些日子为他炼化出的修为,这可不是什么鬼族的邪道手段。”
殷无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这人这么贱,到底是怎么当上一族至尊的?”
沉姜脸上忽然怒意勃发,因他这句话险些便要发作。可前些日子已受足了气,此时竟能忍下来。他也回瞪殷无念,隔了片刻才咬牙一笑:“殷法王口不择言,我暂不同你计较。”
说了这话便要出屋子,殷无念却一把拉住他:“别急着走哇——既然你来了,又是前辈高人,倒不如帮我想想有什么法子能将体内魔气炼化得更快。还有,你不是自称也懂点儿鬼族功法么?可你见过再多鬼族功法,我那混元魔体却也是头一回见吧?叫我瞧瞧,你对我这神功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