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了前任太守在万花楼和黄金堂的份例,还觊觎怡人馆和我们春宵楼,到处递话儿想让我们两家也去投靠他。
但州丞大人是本地的地头蛇,势力极大,怡人馆不敢惹。赵都尉手里有全州兵马,还多是他的私兵,我们春宵楼更惹不起。两位大人各有依仗,虽向吴王表示臣服,却不向新太守开口服软,我们被夹在中间难做得很,里外不是人。然后从大概半年前起,太守大人的这个弟弟突然出现,开始带着他的两个保镖频繁光顾我们两家。他们先是挨个玩我们两家的姑娘,不给钱不说,太守的弟弟还是个骟货,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只会带着他那两个保镖用各种下作的手段欺负折磨我们这些可怜人。
对面的怡人馆号称是寿州城唯一的青楼,但现在连一个清倌人都没有了,已经全被他们三个糟蹋了,怡人馆都不敢声张。我们这里的姑娘也是没落下一个,除了我以外,都被他们欺负折磨过。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他只是一个纨绔,就是想不花钱来玩,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们这样玩是有目的的。
等把我们两家的姑娘都玩了一个遍之后,他们就开始闹事了。方法就是他们先在旁边酒楼吃喝,只要看见有客人进了我们两家,他们过一会儿就会跟着进来。然后故意把所有姑娘都叫出来看一遍,他们已经把所有的姑娘都认全了,看哪个没在就专门找哪个。
就和今天您的遭遇一样,我们说不方便,他就闹事,我们惹不起,就只能求前面的客人换,还不要钱,也算是息事宁人了。我们这里的客人都还算好说话,换个姑娘了事,等这三个恶人去快活时,我们还能继续开门接客挣点钱。
如果遇上您这样的,那结果就麻烦了。前面半年时间,在对面的怡人馆已经被摔死了六个读书人,可能是读书人的脑子比较呆。”
刘继祖听了,脑门上出现了一头黑线,心想原来读书人在她们眼里都是呆子。
那妇人看了刘继祖一眼,可能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公子我不是说您,我的意思是读书人有些很专情,认死理,不肯让步。对此,我们还是很钦佩的,对面被摔死的六个读书人,他们的相好都给他们立了牌位,时时祭奠的,您可别多想。”
刘继祖呵呵了两声,他没想到读书人在她们眼里是这么个印象,他并不在意,让她继续讲。
那妇人才继续说道:“我们这里的客人痴情的读书人少,多是些讲求实际的官、商,因此不会去找李衙内的晦气。所以这样的事我们这里是第一次遇到,但受他欺辱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我们两家这半年来,那真是拼了命的在隐藏这些消息。好在他们来闹事时,都是赶在第一拨客人进来后。同意换的,自然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