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吧……”书生还是决定卖掉了。在母亲的病前,能卖多少钱就卖多少吧,好过没有,他又拔下手上的一枚素戒指,戒指上嵌着枚祖母绿宝石,只是灰蒙蒙的,看着成色不好,“加上这个呢,能给我个好价钱吗?”
“您啊,左拐,典当行看到没,我们这儿不收这个。”掌柜的收着字画,嘴里说话也毫不留情,“真的是什么成色的东西都拿出来作践别人……”
“哎!”卫云歌出声,伸出两个指头压住那几张字画,又将旁边掌柜的扔的钱推回去,“这字画卖我如何,公子?”
“你?”书生愣了。
别说书生,掌柜的也愣了。
还真有冤大头。掌柜叹这女子不识货,把字画扔回去:“姑娘听我一句劝,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收它能干嘛?”
“我收的不是字画,是人情。”卫云歌笑嘻嘻地收回那几张字画,“我爷爷就喜欢字画这玩意,算是讨她老人家开心吧。”
字画确实不错,卫云歌没说谎,看他可怜,帮帮也不是什么大事,人现在正逢绝路,推他一把也算做好事。
“您把这书给我结了账。”卫云歌又对书生说,“这字画卖给我如何?我比掌柜的给你的钱肯定要多。”
书生说:“小姐真肯出钱买?”
卫云歌约他出去详谈,取出两枚金叶子,“这个可够?”
书生眼睛都直了,语气都变了调:“够了够了!”
卫云歌递给他,将书画和笔墨书本塞到一起,就准备走,却被书生拦住。
“还有何事?”
“我不能白占姑娘便宜,这个……”书生又把那枚戒指拔下来,面色郑重,“姑娘一定要收下这个,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姑娘若不收这个,在下更无颜收这两枚金叶子。”
读书人酸腐,其实也好相处,你来我往讲究的就是个气节。
我穷,可我有傲骨。
卫云歌收下:“祝令慈身体康泰。这玩意你收好,救命钱,别丢了。”
“承您吉言。在下柳归离,此后若能再逢,姑娘有难,在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卫云歌应下,却也没放心上。二人作别,卫云歌溜回了卫府。
夏姨早晨敲不开门,慌的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卫云歌睡眼惺忪,抓抓凌乱的头发,问:“夏姨,刚刚你敲门了?”
夏姨:“何止呢,屋子都快给你敲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