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瘦弱的少年,少持老成的模样,字句间不自觉让周围跟着他的分析转动。
瘦弱的少年,身体里仿佛能迸发强大的能量,眼神中透露着他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静。
之前不觉得,发觉越是相处,他似乎越是与表现的不同。
夏末见魏三不说话,看着自己,夏末继续道:“你早已家破人亡,你嗜赌如命,双亲因你而上吊而死,你不知悔改,把最后遮风挡雨的房子也输了去。”
“柳州户籍查后,你并没有兄弟,有一长姊,因你爷娘的苛待,早已外嫁柳州他处没有往来,我说的可对?”
说完,夏末从怀中拿出从柳州及其他处抄录的有关魏三的卷宗。
江平从堂役手中接过夏末递来的卷宗,双手奉上交给司马政聿。
司马政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从江平手里拿过去,简单看了看,又随手给了江平。
司马政聿饶有兴味的看向夏末,他这是要告诉自己,他有能力。
夏末平静的看向司马政聿,既然已经决定了,只有跟着他才是最好的捷径。
若真被知晓秘密,大不了一条命而已,自己如今剩的,也只有这条命罢了。
若他并非传闻那般冷酷,或许最不济被驱逐出燕郡罢了,还能留下这条苟活下来的性命。
江平看完卷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把誊录的卷宗拍在案呈上,“大胆魏三,还不认罪!”
夏末冷笑补充:“你不是说你自幼和弟弟沿街乞讨,不知道老家在哪里且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吗?”
“柳州与这附近几个县的魏大、魏二、魏六又是何人?你这所谓的魏四尸检也才死数日。”
“你转转几个县,加起来也有几个月时间,一具尸首不可能这么久还是如这般,只能说明是你物色乞丐杀人求财。”
魏三还在狡辩,“你这人怎么污蔑我,你去查的肯定是编造的,绝不可能,我记事起就带着弟弟乞讨多年,早就没了家,也不知道家在哪里。”
白怀枝早已呆愣看着众人,此时也不说话,看少年胸有成竹,难道自己真是被这乞丐魏三欺骗了不成。
江平冷脸,“这卷宗有附近几个县衙的官印,好你个魏三,还不从事招来。”
夏末道:“依庆国律条,故意杀人,恶意报案,讹诈钱财的嫌犯可直接重打五十大杖再做证实。”
“魏三,你杀人讹财,证据当前,还敢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