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秦眉头紧锁,“哪成想,刚吃完安胎药,少夫人面色就不太好,不一会儿就吐血,捂着胸口,狰狞又痛苦的死了。”
“当时我们都吓傻了,东家找来大夫,大夫说少夫人安胎药中误入了鼠药,已经无力回天了。”
“当家的当时就气急攻心晕厥过去了,之后是夫人保持的一切,我早就吓傻了,之后夫人把我告到了衙门,齐大人派人查了,安胎药中确实有毒,我就被关在了天牢,月末问斩,大人,我不想死,我真没杀人呐。”
“当时那些碗和药罐可还在?”夏末想了想问。
王小秦,看了夏末一眼,“丢了,夫人嫌晦气,少夫人死后都丢到了庖房右边一颗大榕树的草丛里了。”
见问的差不多了,司马政聿起身,夏末看了看污秽不堪还散发恶臭,皱了皱眉,对旁边狱卒道:“这犯人这几天还要审问,给他换个干净点的地方收拾一下。”
狱卒见夏末拿着衙门最高捕头的令牌,连忙点了点头,送二人出了大牢。
司马政聿看向身后半步的夏末,“你当时是替他遮光线,让他适应吧?”
夏末愣了愣,点头,当时自己确实见他从阴暗大牢突然出来,对明亮的光线比较敏感,若被直接照到,很容易就会瞎了。
司马政聿浅笑,“那人可不傻,明知你的好意,见我坐你站,便开始向我示好,待你那有半分真心。”
夏末笑了笑,不以为意,“都是底层百姓的求生欲而已,以前我也不懂,登州半年我看的多了方才明白。”
“当时只是随便遮了遮,也并不要求他回报我什么。”
司马政聿心中震了震,燕郡里,谁人做事不是看于自己是否有利,谁愿意做那些无用之举。
夏末无意间做的往往皆是燕郡人不曾有的那些特质。
宿州初识苏伦,并没什么交情,愿意替他买要,又是替他安排苏娘子的后事。
当苏伦辞去了宿州衙门捕快一职,求他同行时,明知自己才得我的信任,但还是替他一问。
若是旁人怕是避讳都来不及,他身上体现出来的行动,总与燕郡不同。
或许就是因为他的那些不计较与不同,自己才会格外关注到他。
这一刻司马政聿也意识到,他是夏末,是与夏夏不同的存在,更重要的不仅是性别,二人性格也有些不同。
司马政聿看了看身侧低着眸的瘦弱少年,蓝色的棉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