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仆从送来茶水,杨兵看向二人,“因家仆王小秦的失误,我娘子一尸两命,如何他翻供不认,你们却来查我杨家。”
司马政聿淡淡看向杨兵,“你只肖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杨兵看了看二人,点头。
司马政聿道:“柳烟何时死的?”
杨兵面色痛苦,“五月初九,午时左右。”
誉王看向杨兵,“那报官为何是五月初十?”
杨兵揉着疲惫的双眼,“当日我们寻了江阴县有名的大夫查看,我不愿意相信她就这么死了,谁知第二日阿娘报官,之后抓了送药的王小秦。”
“一尸两命,就算处死王小秦又有何意义,烟儿也回不来了。”
夏末看了看悲戚的男人,他的伤心并不像伪装。
但自己之前查到的也需要解惑,夏末看向杨兵,语气平静,“柳烟与你成婚两载又余,外界传你待柳烟并不好,也不同房,以至她一直未孕,如何近来有了身子便蹊跷中鼠毒而死。”
杨兵愣了愣,面色煞白,看向夏末,“烟儿很好,容不得外人胡说,之前不曾肌肤之亲我有我的原因。”
“烟儿已死,那些事情没必要再多提。”
夏末问,“柳烟性子如何?”
杨兵看向院外,隐约可见的白布,“烟儿性子很好,貌美贤惠、哪怕我未给她好脸色,她也从不埋怨我,世间再无谁能如她那般待我,包容我所有的不堪。”
夏末忍不住叹气,“杨东家节哀。”
随即又道,“不知我可否府中转转,了解一下。”
杨兵见这差爷了轻,定是好奇而已,点了点头。
夏末朝司马政聿一礼,随后出去,司马政聿点了点头,不干预。
夏末离开时,正听到誉王正冷着脸问杨兵他与柳烟感情如何。
夏末问路而去,直接找到庖房,杨家庖房很大,正如王小秦所说,左边有棵极大的松树、松树下是杂草,并无人打理。
高大的榕树遮盖了庖房楼顶一半的阳光,庖房门口进进出出,十分忙碌。
看着自己这样的陌生人只是打量几眼,没人关注。
夏末钻进榕树下的杂草藤蔓中,藤蔓与杂草横生,散发着青草与腐败枝叶的气息。
如王小秦所说,里面躺着巴掌大的瓷碗以及撞到一旁铁盆大的石头裂开了还未彻底破碎的药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