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政聿伸出左手胳膊挡住夏末,“别胡闹,我说的问题不是有毒。”
夏末愣了愣,有些傻眼。
誉王见夏末安静下来,心里闪过一丝暖意,他是担忧自己中毒吧。
母亲这些年虽对自己不错,但比起二哥自己算不得什么。
二哥天资聪慧,又深得父皇喜爱,在外人眼中,自己是誉王,更是都察院的都御史。
在父皇母后眼中,自己不过是能辅佐二哥成为帝王的辅佐之才,他们眼中从来不是自己。
摔倒了,自己起来,哭也是无用,后来慢慢发现了,只要自己护着二哥,有能力保护他时母后才会看着自己微笑。
时间久了,心也便冷了,便也不在渴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
司马政聿浅笑,“茶水无毒,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誉王、都察院都御史,他堂堂伊家借他几个胆子都不敢。”
“今日我吃的那茶水是敬亭绿雪茶,这是贡茶,他堂堂太傅府哪里吃得起这贡茶,况且此茶只供皇家享用。”
不知道还有这些,夏末疑惑,“不会是陛下赏赐也未可知。”
司马政聿否定,“若是其他茶我行,这敬亭绿雪一年出茶不过十余斤,赏赐多是蒙顶茶和紫笋茶。”
见夏末听的认真,司马政聿继续解释道:“庆国贡茶有蒙顶茶、紫笋茶、青城茶、武夷茶、瓜片茶、君山银针、碧螺春、敬亭绿雪、龙井茶、北苑贡茶等。”
“其中君山银针、敬亭绿雪、北苑、龙井四样最为金贵,旁人是见都不曾见过。”
“哪怕是在皇宫后院,这几样也是难得,他堂堂太傅还唱吃这茶,那又是何处所得?”
夏末看向誉王,“今日我看到窗柩处似乎有划痕,尚还新鲜,芭蕉林种在书房下,又沿伸至后门,未免太巧,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消失不见的茶杯又在哪里,伊太傅为何常喜欢书房呆到很晚?”
誉王赞同,“太傅的二子也极少入书房,太傅一人常呆在书房那般晚,确实有问题。”
夏末皱眉,“看来里头有不少文章,燕郡我不熟悉,王爷,我们该从哪里查起?”
“既然三日后开棺验尸,便等到三日后再好好查验一番。”
誉王看向夏末,“今日同我去章都事家看看。”
“那个章都事?今日伊夫人所说的太傅挚友?”夏末对燕郡官员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