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早朝需得梳这四方高髻?”
总不能说自己见父亲长朝是这样的发髻吧,如今誉王怀疑自己,问自己又不能不说。
夏末顿了顿,看向誉王,“这两日随你去了大理寺、都察院见了其他官员,发现都是这个发髻,所以我随手试了这个发髻,今日也是头回梳这个不太熟练。”
司马政聿怔了一下,虽然心中有疑,但没再多问,加之昨日林内官送来的物什,今日自己才会格外敏感。
细想来也是,这夏末确实心细如发,或许是自己错怪了他。
夏末端来干净温水,供誉王梳洗,见收拾差不多了,夏末带上誉王的头冠,灭了房中烛灯。
跟在誉王身侧,推开听雪阁的院门,府中的小厮陆续起床开始打量院落。
行至誉王府门口,王府的马夫已经把马车驾了出来等候二人。
马夫见誉王来了,搬下马凳,夏末跟在誉王身后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窗外,天色还未亮,今日乘坐的马车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
夏末伸手摸了摸,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
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这般华丽。
室内一方小杌,回半回形宽椅,垫着柔软舒适的皮毛,椅下似乎有折叠,摸了摸有脚。
司马政聿看向夏末,“你摸索什么?”
夏末尴尬笑了笑,“今日马车与之前不同。”
司马政聿戏谑看向夏末,“确实不同,下面可以抽出来,铺上细软即可歇息。”
夏末连忙收起摸索的手,看着誉王低沉的声音,言语间的戏谑,夏末觉得十分窘迫。
坐在马车上,一路而行,时不时能看到其他马车朝着同一个方向驶去。
夏末是头回从正门入皇宫,想起登州时,对于许多小官或者地方官,一生最大的光荣或许就是被宣召进京上朝。
今日看了看誉王大清早便要起身,誉王住的离皇宫近,但对于那些在京的官员,住的远的,长期上朝对他们而言怕是一种煎熬。
从未过问过,不知道自己父亲当初是什么时候起身上朝,自己家住的地方离皇城脚下可隔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夏末跟着誉王抵达皇宫殿前时,看着殿门前已有不少马车等候。
夏末看向誉王,“你们一般何时才开始上朝?”
“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