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跟上,倒是有些意外,问案的许昌平与平素不一样,多了威严跟气势,杨度不由自主的被他牵引。
杨度与李杜氏连忙跪下行礼送二人离开。
夏末回头正好看到了一幕,越是不容易看到官的人往往越是尊敬且淳朴。
来巷的途中,在打听李杜氏的家时,附近街巷面色犹如吃了苍蝇,有的甚至避而不谈。
年纪大些的直接骂二人,听的最多的是李杜氏与杨度早就不干净,都不是什么好人。
沿途下来他们二人风评倒是出奇的一致,那便是差。
尤其是亲眼再见李杜氏从杨度家出来,她一介孤孀贸然出现在隔壁孤寡男子家中,第一印象确实不太好。
东弯西拐,总算出了横巷,大理寺的马车停在不远处的墙根脚下。
二人上了马车,许卿坐了下来,看向随后离开的夏末,“今日之事,不知夏先生你有何看法?”
夏末鼻子揉了揉,怎么感觉不出气了,头也越来越沉。
夏末坐下揉了揉脑袋,心里思忖了片刻道:“我才接触这案子,自知不多,但此案倒是有些奇怪。”
许卿来了兴趣,看向夏末,“你且先说说。”
夏末沉思片刻,组织语言,“第一,杨度作为李才友人,卖力、花钱已是仁至义尽,宗卷诉状说李杜氏父母答应将儿媳嫁他为妻,李杜氏本人亦无异议,李杜氏婆母出来死活不同意又是为什么?”
夏末深深吸了一口气,“第二,杨度若是诚心资助李家,并无异心,自是仁义为重,即使李杜氏一时不允,杨度亦不宜告官,这显然有悖常情。”
“第三,杨度口口声声说落得个“人财两空”,可见其为李家卖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许卿面露惊色,“怪不得誉王这般看重你,这诉状你看后不过几个时辰,这才与杨度二人第一回见面便能看出端倪。”
夏末懒得理会许卿的夸赞,似笑非笑看向他,“你若没有看出端倪怎么会忽杨度开棺验尸李才。”
“你定早就怀疑这二人了吧?”
许卿憨憨的笑了笑,忍不住顺着衣袖,“确实如此,我虽觉得有问题,但没有夏先生这般细致。”
许卿叹气,“我委实想不通,若是奸情,李杜氏婆母在家,杨度和李杜氏春风一度也属不易,更不用说长期暗度陈仓了呀!”
“若不是,那二人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