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会庆祝,集市更会张灯结彩,祈求初雪过后,来年风调雨顺。
“这么回来时就下雪了,稀稀疏疏的,这才多会儿,到处便染了银装。”夏末看着如鹅毛的大雪不由感叹。
司马政聿看着回院落下的雪,再看向夏末,时间倒也挺快,夏末已入燕郡快半年了,半年的时间似乎又长了点身高,却不见长胖分毫,依旧瘦瘦高高。
怕也是因为此番,旁人从未猜想他会是女子吧,燕郡女子没几个会比他高,行事走路哪里有半分女儿姿态。
比那燕郡柳家有名的纨绔子弟还多了几分风雅,若非自己见识过他的男装,心有怀疑,哪里能想得到。
曾几何时,自己也怀疑过,自己是否是真的心悦夏末,或者是事实喜欢的是男子而已,他风寒期间,自己伪装之下也曾去过南凤栏,最后确认不是自己性取向问题。
只因自己喜欢的是她罢了,那一刻不由释然、也就那一刻,自己明白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自己或许就是被她当初东市的活泼劲所吸引,那些是自己从不曾也不可能做到的。
看着她女扮男装,孑然一身坚强倔强犹如劲松,生命力斐然。
这样独立又特别的,也只有她夏末了。
“你为什么会叫夏末。”看着皑皑白雪,司马政聿问身边的‘少年’。
夏末看着雪笑了笑,“夏末出生呗。”
司马政聿侧头看向身侧,用只有二人听到的声音问,“你不是叫夏夏吗?”
听着这个恍如隔世的名字,夏末看着白雪浅笑,“那是我的乳名,家里一直这么叫,时间久了,旁人以为那就是我的名字而已。”
司马政聿面色一僵,“也就是说,整个燕郡知晓的皆是你的闺名?”
夏末点头。
若是别人,自己也定这般吃惊,女子闺名家中时可家人昵称,嫁夫后可告诉夫君,乃闺房之乐。
自己倒好,正名无人知晓,闺名倒是燕郡皆知。
夏末看了会儿雪,随后同誉王进屋。
“你的那名,是如何传出的?”
夏末想了想,“家人传出去的吧,应该是他们说顺嘴了,传了出去,便逐渐以为那就是我的名字。”
司马政聿瞪了夏末一眼,“你胆子倒也大,户籍上应该还是夏末吧?”
夏末不以为意,“如今夏府是忌讳,没什么人会再查那户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