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在南越呆了一些日子,青婳王女得了空闲也来找他们说说话,很珍惜相聚的日子。
不过再怎么不舍,分别的那一日终究会到来。
日子踏入二月中旬,南越的天气破冬入春,青草茵茵,枝叶舒展,杏花挂上枝头,便到了要分别的日子。
长亭古道,春风徐徐伴着酒入喉。
“此行山高水远,望诸位顺利。”
“此一别不知何时相见,祝愿王女此生圆满。”
“珍重。”
“珍重。”
辞别罢,登车离去,车轮辗转骨碌碌地往前行。
谢宜笑从车窗往后看去,只见青婳王女与新婚夫婿站在一起,春风拂过的鬓发间的蓝雪莲,她盈盈而笑目送他们离开。
也不过是转眼,马车继续往前走去,后面紧跟的护卫队拦住了视线,再也看不见。
谢宜笑心中怅然若失,不是滋味。
终究是路遥车慢,山高水远啊。
在这一点上,还是后世比较好,便是隔了半个国家,若是有心,便可以相见,可这个时候,便是想见一面,都需得辗转车马两三个月方能相见。
她轻叹了一声,再回头的时候,便见容辞正拿出棋盘来教橙橙下棋,见她回头的时候,两人都冲着她招手让她过去。
她笑了笑,那点分别的失落仿佛都淡去了许多。
“母亲,父亲总是欺负我,你来帮我。”橙橙扯了扯她的袖子,一双杏眼明亮真诚。
谢宜笑摸摸他的脑袋,在他身边坐下,与容辞对视了一眼,笑道:“母亲虽然想帮你,可母亲也下不过你父亲啊,你啊,只能自己努力了。”
我崽啊,靠别人是不行的,你只能自己努力了。
橙橙哦了一声,有些闷闷不乐:“那橙橙要什么时候才能赢过父亲?”
谢宜笑道:“看你了。”
“看我?”橙橙眨眨眼,表示不解。
“是啊,你若是不努力学,这辈子恐怕都不能赢过你父亲,你若是努力学,我相信咱们橙橙这么聪明,总有一日会赢过的,这叫什么来者。”
“我知道,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对。”谢宜笑含笑,伸手捏了捏他有些肉肉的脸,“祝愿我们橙橙崽将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橙橙听了这些话,当下就有了斗志,开始与老父亲斗智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