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母亲孙氏不说,她需要一个靠山保住她的亲弟弟顾知澜,若不然她和弟弟什么时候被那一对母女给害死了都不知道。
脑子拎不清的母亲她不想管了,但是弟弟她是不能不管的,日后她做了世子夫人,便是还不能将许姨娘她们压下来,她也可以将弟弟带去武安侯府去,到时候总会有活路的。
总比留在府里被人欺负得好。
想到这里,她便站了起来,先去柜子里看了看有没有能换的衣裳,只是可惜,这些衣服上的水应该不是泼上去的,是直接将衣服浸在水里再捞出来,没有一件是能穿的。
她深吸一口气将衣服丢在一旁,然后去检查床铺。
发现床铺上的被褥虽然湿了大部分,但还有一些没有泼到的被褥,有些被面的另一面是干的,有些被面挡住了水,里面的棉被还是干的。
她心中一喜,摸黑去梳妆台处拿了一把剪刀,借着黑夜里一点细微的光将干的被面和棉被剪了下来。
然后将身上湿漉漉的衣裳换了下来,将还是干的被面裹在了身上,抱着棉被去了临窗的木榻上,卷缩在角落里,打算这样熬过一夜。
不过她躺了一会儿,又爬起来挑了一身衣服挂在架子上,打算晾一晾。
明天早上要见人的时候,她总不能过着被面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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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笑将替嫁的事情推出去之后身上轻松了不少,当日便在琴瑟苑中开始安心地养病,不过她身边有一个消息灵通的明心姑娘在身边,该知道都知道了。
“听说啊,昨天夜里,二姑娘睡得正好的时候被人兜头泼下一桶水来,人跑了之后还将门给锁了,里头的衣服也都弄湿了,一件换洗的都没有,还好二姑娘机智,剪了没湿的被面和棉被熬过了一夜。”
“今日早上,二姑娘便直接告到了夫人那里,让夫人给她做主。”
“夫人将二房的人都请了过来,审问此事,许姨娘不承认,说是二姑娘陷害她,这些都是二姑娘为了武安侯府的亲事自己弄出来的。”
“二姑娘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许姨娘做的,而且一旁二夫人又是劝又是求的,希望她息事宁人,安安分分的不要闹事......”
说到这里,明心叹了一句:“二姑娘也是可怜,摊上了这样的一对父母。”
可不是嘛,真可怜,就连她的母亲都不晓得疼她,不晓得护着她不让她受委屈,还拖她后腿,让她咽下这苦,这还不如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