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得到看得到的,而别人未必能给得了的。”
容辞看着茶盏里的茶汤,水面上有细微的波动,一圈一圈的。
容国公夫人见他仍旧不做声,气得要死:“行了,我不管你了,你且等着看吧,看她能寻到一个什么样的,到时你若是后悔了,咱就厚着脸皮抢就是了。”
“不过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你也别想要脸了。”
容国公夫人气得站起来掉头就走,心想这谢姑娘若是真的要相看人家了,看一个她就逮着一个查,到时候有什么不好的就拿来说给他听,就不信他还能坐得住。
容辞坐在茶桌边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修长的手指在茶盏边缘滑过,他心想:
谢姑娘虽好,可我并非良配。
也给不了她一个男子应该给女子的感情,许她‘倾心相许白头老,花前月下共余生’。
他这个人,本就不适合成亲,也本不该耽搁人家姑娘的。
他想了想,有些心烦,便起身走到门口檐下,檐下挂着一盏一盏四角宫灯,上头绘着一些精致的图案,院子里种着各式树木繁花,此时繁花簇簇,各色娇艳。
这满院的花养得精致精心,虽然春已去,夏已至,却仍旧如同春日那样满园花开,也不负这‘春庭’二字。
此时有风来,枝头微微摇曳,有花瓣瑟瑟随风而起,他伸出手来,有一片花瓣落在他手心之中,花瓣像是失了水份一样,有些枯萎了。
他垂了垂眼帘,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将那一片花瓣抚平了,拿了回屋,夹在了一本书册之中。
既是有缘,就该抓住那一份缘才好,正如他母亲说的,错过了,是后悔也晚了。
世间上,也唯有后悔是要不得的,便是再后悔,也不可能重来一次,余下的,只有求不得的苦。
可是他总觉得,谢姑娘应该拥有更好的才好,如此,才能一生圆满。
他坐了一会儿,便听说有人来报,说是他父亲让他过去一趟,他也换了一身衣裳,去了他父亲的书房,到的时候发现不单单是他父亲,连同他母亲还有大哥大嫂都在。
“拜见父亲母亲。”
容国公五十多岁了,虽是武将,生得却不魁梧,反倒是有几分儒将的样子,看着性格也和气从容,和容寻很像,或是说容寻的性子便是随了父亲的。
“坐下说话。”
都是自家人,容国公也不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