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毁,体内形脉河流完全枯竭,甚至连形脉本身也断了七层以上,哪怕是伏浪,也有些佩服后者受了如此重的伤既然还能够坚挺的活着。
可伏浪不知道,那是一种信念,伴随着李长气十二年的信念在支撑他活下去,他要活着,直到找到那个人,仅此而已。
除此之外,便是身为剑修的责任和坚守,他既然选择了剑修这一条路,自然不能半途而废,至于因此将承受什么、付出什么,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路是自己选的,不言险阻,唯坚持而。
修道修行,除了修,便是行,既然选择了自己的道路,那便依着这条路一直前行便是。
至于路上有多少危险,那都不重要了。
唯有一剑,伴吾常行。
荒原依旧是那样,充满了死寂,只有偶尔遇见的一两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裂隙通道前来人域的噬族战兵,哪怕李长气已经虚弱无比,可斩杀这种一两境的炮灰战兵还是没什么问题。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只是坚持不懈的,向着代表着剑宗的那道浩大剑势行去,而一路上,遇见的噬族战兵出奇的少,即便是有也就是那么一两头甲猿,他甚至连双手之数的噬族战兵群也未遇见。
风沙、暴雨、无尽荒漠、冰天雪地,这些都没有让他停下,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近了,更近了,随着他不断地抬起那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腿,他离着剑宗所在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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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域,柳城,八月十五日,中秋。
季辛举行完那一场祈福的祭祀,和那些老实淳朴的汉子们告别时,天色已经是傍晚,他难得的到老刘头那里买了两壶五谷酿,慢慢的向着家中走去。
临到近家十分,忽听到一阵犬吠声,不知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儿,他的嘴角慢慢的有了些笑意。
去年年末,儿子季煜并未像年初约定的那般回家一聚,而是托人寄了封书信回来,信上说因为城头换防的问题,可能年底就不回来了,寄信回来只是为了给他们报个平安。
“汪汪汪...”犬吠声经久不觉,这是他年初从老黄家抱养来的,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只是最地道的那种土狗,玉婶婶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平安。
只求儿子季煜,平平安安。
看了信,玉婶婶又是哭的死去活来,没办法,季辛就只能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来让妻子安定下来。
平安的个头长的很快,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