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有什么看法?它很致命吗?”
童家威非常肯定地说道:“很致命,这就是我为什么提出三明治的说法,如果是一个大型外资企业,进入华国可以沿袭美国的做法,华国的员工要让自己适应它的模式,但是像本土化的创业型公司,引入风险基金,一夜之间建成外资的文化环境是非常艰难的。我举一些例子,第一,我们华国人,往往是有能力的人,恰恰是一种个体创业型的人。他们有思想,肯吃苦,有能力,他们体现能力的方式,往往是把结果交给你。”
“作为公司领导人,也不需要过多地过问实现的过程。就像我们全国人民都很尊敬的那一位老人说过的一句话,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这种有能力的人喜欢接受挑战性的任务,希望给他的任务是一个完整的,而不是局部的,看不到全貌。”
“而西方人,尤其美国人,是在经历过将近上百年工业社会的发展,人们对社会分工的理解非常透彻,就像早期卓别林的电影,流水线引入以后,卓别林每天只看一件事情,就是拧螺丝钉。让中国人拧一个螺丝钉就不愿意干了,留下来愿意拧的往往是没有创意,思想的人。”
“这时候引入西方的管理机制,引入西方的管理人才以后,他们对华国本土人才的看法,判断就与你有很大的出入了。第一,沟通没有把这个过程处理得很系统,结果再好,也没有用。那么他们很看重这个过程。”
“就是说,正确地做事,比做正确的事还要重要。这是一个很大的文化上的不一致。第二个,与美国的管理人员相比,华国的管理人员,在沟通上花的时间是比较少的。西方人因为大工业经济的要求,及时地沟通,协同作战,团队精神,有一种本能。华国一些有能力的人,往往喜欢单枪匹马,单刀赴会,这里就产生了很多文化上的不一致的冲突。”
“再一个例子,民主与集中的问题,华国的员工普遍看老板的脸色行事,也希望老板是一个比较有自信、有主见的、强硬的管理人员。西方的管理人员倾向于民主、公开的脑力振荡方式讨论,把华国的管理层和西方的管理层做脑力振荡讨论的时候,乱成一锅粥,华国人一争论,就要拍桌子,就要红脸,就要吵架,弄得美国人下不来台,认为是不是得罪了这个人。”
“美国人脑力振荡的时候,华国人认为很愚蠢,这样简单的事情还讨论什么?你的观点是三岁小孩的主意,怎么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来?实际上人家也是想抛砖引玉,为什么说是脑力振荡呢?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