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谒的手指动了动,睁开眼睛,除了白色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只剩下梁桥坐在病床前,认真的剥着橙子皮,一会儿准备榨橙汁。
“咳咳”
韩谒咳嗽了几声,成功引起了梁桥的注意力,梁桥放下剥了一半儿的橙子,看着脸色稍许红润的韩谒,问他感觉怎么样?
沉默,无休止的沉默
梁桥抬起手,弹了下韩谒的脑门儿,抽烟,喝酒,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韩谒冷冷的回答,我活不活,关你什么事情。
梁桥严肃的说,当然关我的事,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大家都会觉得是我的原因,我可不想枉担红颜祸水的罪名。
韩谒的脸一下子黑了,薄唇轻启,出去。
秦淮冲进病房,一把拽住梁桥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别留在这里讨人嫌。
韩谒重重的咳嗽着,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极尽赌气的说,走,你走,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与同情。
秦淮的力气特别大,硬是将梁桥拽了出去,然后,病房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咳咳咳咳咳”
病房房里传出韩谒的咳嗽声,梁桥甩开了秦淮的手,谢谢你来医院看我。
韩谒胃出血了,刚做完手术,我想留在医院照顾他。
秦淮怒目圆睁,紧紧的抓着梁桥肩膀,咬牙切齿的问,韩谒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倒贴上去。
梁桥深吸一口气,反握住秦淮的手,你别激动,冷静一下,听我说。
秦淮一把甩开了梁桥,恨恨的说,既然,你这么放不下他,就好好的留在医院,任他作践,作践这两个字,秦淮的语气很重。
秦淮的背影逐渐远去,梁桥回过头,看见韩谒穿着宽松的病号服,有气无力的倚着门板,出言讥讽,舍不得就去追,不必留在医院浪费时间,陪我这个要死的人。
梁桥走了过去,一拳砸在韩谒的胸口,韩谒重重的咳嗽着,过了许久,说道,你想谋杀亲夫?
梁桥一把扯住韩谒的衣领,拽着韩谒往前走,韩谒身子虚,步子轻,好几次都差点儿摔倒在地,可谓是历经艰辛,才回到了床上。
梁桥弯下腰,将韩谒的鞋子拖了,韩谒也是特别的懂事,将脚收回到床上,很自觉的替自己盖好了被子。
梁桥将榨好的橙汁倒进杯子,放了一个勺子,端到病床前的床头柜,当着韩谒的面,一口一口的喝着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