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贝村红姐”。如今这个杀猪卖肉的生意,是他们姐弟跟其他几个湖北老乡合伙干得,年初宝安设市改名深圳后,很多以前明令禁止的,不让干的事儿,现在都慢慢开禁了,这杀猪卖肉的生意虽然还是被国营肉联厂的人举报,但明显抓得不是特别严了,甚至有默许的意思。
所以从年初下来,他们这个杀猪卖肉的湖北老乡小团伙,营生还是不错的。久而久之,郑保红这个“红姐”的名头,在湖贝村一带也响亮了起来,都知道有位湖北的女汉子杀得一手好猪,所以偶尔周围几个村子里要杀猪什么的,都会来湖贝村找郑保红。有这么一位租客租在自己家,阿雄和他妈妈还是特别欢迎的。
所以有时候,他们姐弟俩拿猪下水来抵房租,他们都无所谓。再说了,郑保红做事儿敞亮,每次拿猪下水抵房租,不是多给了一副猪肝就是多给了半幅猪肺,怎么着都亏不着阿雄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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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肉灿讲着他姐夫和他姐姐的故事,韩春雷听得津津有味,这要放到以后都可以拍成一部电影了。
对于苏大河的遭遇和命运,韩春雷心中五味杂陈,这在重生以前,他只是偶尔在一些回忆录上能看到,感觉倒也平常,无非是特殊时代的特殊命运。毕竟字面上的感触永不比亲耳倾听,而且当年那场浩劫里,这样遭遇的人,苏大河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的一个。
但是现在现场亲耳听着,却是另一番滋味,从苏大河的命运,到自己在后世悠哉悠哉地翘脚死宅打游戏,这个国家是经历了多么伟大的变革,才有自己那代人幸福安逸的盛世啊。
如果再遇苏大河,韩春雷也许会说,未来之盛世,如你所愿。
对于郑保红,对这个红姐,无论是千里寻夫,还是杀猪能手,韩春雷都由衷地竖起拇指称赞道,“阿灿,红姐真是一位奇女子!”
“那当然,”猪肉灿讲得口干舌燥,咕咚咕咚喝完了阿雄妈妈泡的凉茶,说道,“要不是嫁了我姐夫,我跟你说,我姐在我们那儿也是这个!”
说着,阿灿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猪肉灿,我看你你姐不是奇女子,是傻女子!”
阿雄这时候从厨房里出来了,双手还端着一个大砂锅,冒着袅袅白气,香味飘溢。
院里有颗荔枝树,荔枝树下有个大石墩和几把小竹椅,阿雄他们习惯在外面吃晚饭乘凉。
“哇,猪杂粥!阿雄妈妈做的猪杂粥,可是湖贝村最出名的,春雷你有口福了!”
猪肉灿也不管阿雄说啥,飞快地跑进出租屋里,抱着一个搪瓷碗出来,自顾自地舀起砂锅里的猪杂粥。
猪杂粥?
韩春凯凑近一看,白粥里的那些猪杂应该就是猪肉灿带回来的猪下水,再看阿雄妈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