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红你肯……那啥,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嘛,你说是不?”
“雄哥!”
郑保红面色猛地一变,郑重提醒道:“以后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猪肉灿也是暗暗踢了一脚阿雄,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姐,贵叔又来两个亲戚?这一头猪本来八个人分着卖都不够卖的,现在又多两个人来分,还让不让干了?贵叔这是破坏规矩啊!”
“是啊,本来八个人分都不够卖,”郑保红微微蹙起眉,意兴阑珊道,“但是当初是贵叔拉着咱们姐弟入伙的,咱不能忘本啊,少挣点就少挣点呗。”
猪肉灿不乐意了,“不忘本也不能眼睛就地吃亏啊,再少挣点,下个月真的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韩春雷也听过之前猪肉灿讲过的他们姐弟的杀猪买卖。他们并非是自己个儿去乡下买上一头带毛猪,然后杀好拉到城里卖。一来这一头猪的成本实在是太大了,不是他们姐弟俩也可以吃得消的,而且风险太大,一单被肉联厂举报抓了包,就容易是折了本。二来如果杀一头猪单卖的话,里头水太深,规矩太多了,所以才有了他们同乡杀猪团的生意。通常是五六个人一个帮伙,一起出资来分猪肉卖,各自划好卖的区域,比如湖贝村一带,就是他姐弟俩来卖,寻常一天能卖出去几十斤猪肉。
像他们这种五六人或七八人结伴入伙做杀猪买卖的湖北人,在这边有好几个团伙。因为他们不是供销社也不是肉联厂,所以买他们的猪肉是不需要票的,也不需要配额的,他们这些人几乎垄断了这边私肉生意。
他们姐弟口中的贵叔,就是他们这个同乡杀猪卖肉小团伙的头,来深圳的年头最久。贵叔没来深圳前就是当地公社有名的杀猪老手,这些年来也一直是他主刀杀猪割肉分肉,是小团伙的主心骨,从到乡下买猪、杀猪、分肉都是贵叔主持。
这一年来,贵叔的手总是隔三差五的发抖,所以才把杀猪的手艺交给了郑保红,但说了算拿主意的还是贵叔。
一头猪八个人分本来就不够卖,现在他又来两个亲戚投奔,显然是破坏了小团伙利益的平衡。但一如郑保红所言,还能反了贵叔不成?做人不能忘本啊。
“姐,你总记着他的好,你咋不想想,这每次咱们分到的猪肉,和他们几个一比,都是最不好卖的呢?你看,现在连猪下水都归咱们姐弟卖了!”
猪肉灿越说越生气,站起身来,大声道,“既然他不守规矩,反了他又能怎样?大不了我们拉上雄哥,还有春雷一起干!我们自己下乡买带毛猪,我们自己分猪肉卖! ”
“呵呵,别,阿灿,可别算上你雄哥我,”阿雄敬谢不敏地摆了摆手,笑道,“你们这生意风险太大了,哪天被肉联厂的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