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见识,你那个叫土鳖!晓得吧?不然你俩出来做买卖,怎么是他作主,而不是你做事呢?”
“你……”
张喜禄被蔡井泉挖苦的面红耳赤,憋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泉哥,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也只是刚刚好有个亲戚穿过这个假领子,听他说过这玩意的由来,才知道这么些个事儿而已。”
韩春雷当然不能让张喜禄被蔡井泉用言语挤兑,甭管怎么样,张喜禄跟他才是一条战线上的革命战友,他可不能让张喜禄让外人欺负。
接着,他对张喜禄解释道:“喜禄哥,你还记得我有个在长河中学当教师的大姑父不吗?他就穿过这个假领子,我以前去他家见过。他那个假领子,还是上海的同学寄给他的。”
“你大姑父?”
张喜禄听他这么一说,的确听韩春雷讲过他有个大姑就嫁在他们红旗村,而且他那个大姑父在张喜禄他们红旗村还是个名人,因为在文~革那会儿思想激进,酒后胡乱说话被关了起来,这个人他听说过。之前还听韩春雷说,他大姑父还没放出来呢。不过眼下都在搞平反冤假错案,估计离放出来也快了。
对啊,他姑父是文化人,又有同学在上海,穿个假领子套个毛衣装大象,倒也正常。
见张喜禄一副了然的样子,韩春雷知道这个解释,可以完美地消除张喜禄的疑惑。所以他也就不再继续围着这个话题了,而是岔开话,奔着正事儿来对蔡井泉问道:“泉哥,这假领子你有多少现~货?”
“有多少件现~货?我算算,我家里有三纸皮箱的假领子,应该有小三百件吧?”
蔡井泉粗粗估算了一下,笑了笑,对韩春雷摇头道,“但是春雷兄弟,别嫌哥哥说话不中听,就你带来的那两百块本钱,虽然也不老少了,但恐怕是吃不下这批现~货啊。”
“我们的确就只有两百块的本钱。”
在商言商,韩春雷并不觉得蔡井泉的话不中听,问道:“泉哥,这假领子,你打算多少出厂价一条?”
“据我所知,在我们这边的百货商场,一条假领子的售价是两块八。在上海的百货商场和供销社里,应该是三块五起步。至于你们杭州那边的商场和供销社里,怎么着也能卖到三块八一条吧?而且这还是官方加布票的价。”
蔡井泉好像是做过功课似的,如数家珍了一番,然后稍稍放低了声音,继续道:“如果你们私底下偷偷贩售,不要布票只要人民币的话,应该还能再加个两到三成的价格。你们也晓得的,在你们那边也好,还是在我们这边也好,无论是假领子喇叭裤,还是香烟啤酒蛤蟆镜,都是紧俏货。”
韩春雷承认蔡井泉说得都是实情,也知道他铺垫那么多的目的,于是直言不讳地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