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也点点头道:“你和阿强合伙开舞厅都两个来月了,我还一次都没去过呢,这家伙也不说请我去一次!”
“这你就冤枉强哥了。”
张喜禄替阿强解释道:“他说,你整天就知道围着红姐团团转,就算八抬大轿请你玩,你也不一定来!”。
阿雄老脸一红:“呃,也是。”
倒是阿雄妈妈突然用胳膊肘杵了杵阿雄,操着一口客家话,说道:
“仔啊,去跳舞好,舞厅女仔多,你也去开吓眼界!”
这要换做往日,她肯定是不赞同儿子去舞厅这种鱼虾混杂的地方厮混的。但是,两权相害取其轻,阿雄要是能在舞厅认识几个女仔,总比一心惦记着那个守活寡的阿红要强吧?
阿雄:“行,那今晚咱也沾沾喜禄哥的光,一起去舞厅蹦擦擦。”
张喜禄大手一挥,一脸意气风发:“都来,都来,今晚的消费,我张喜禄埋单!”
埋单这个词儿,也是他最近跟阿豪他们学的,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说,特别威风。
……
一顿算是践行的午饭,宾主尽欢,大家都喝了不少,睡了个午觉醒酒后,又齐齐帮阿灿搬了家,这一通忙活下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吃过晚饭,天刚刚擦黑,韩春雷他们就已经到了舞厅门口。
张喜禄他们开的舞厅,距离东门墟不远,在一栋老楼的地下室里。
舞厅门口挺简陋的,连个牌子都没有,只有阿强守着张桌子在卖票。
要不是张喜禄领他们过来,还真不容易找到这地方。
不过仔细一想,门口搞得这么简陋低调,也并不奇怪。
毕竟一年前,跳舞还被认为是“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
现在虽然政策松动,允许人们跳舞了,但也没有哪个正式文件上说,允许经营性的舞厅存在。
因此,现在所有的舞厅都属于灰色地带,开舞厅就等于是戴着镣铐在跳舞,不能过于招摇。
“春雷,阿雄,阿灿!你们怎么都来了?”阿强满脸惊喜。
韩春雷和阿雄他们纷纷打起了招呼。
“当然是我请他们来的了。”
张喜禄利索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来,爽快地说道:“难得今天都有空,我请他们过来跳舞。来,强哥,三张票!”
“好嘞!”阿强接过大团结,低头给张喜禄找零。
张喜禄问道:“豪哥过来了吗?”
阿强摇摇头:“还没呢。不过今天是礼拜六,一周就周末生意最好,他今晚肯定会过来的。”
“那敢情好,我找豪哥有事。你见了豪哥,跟他说一声。”
“好嘞,忘不了。”阿强把找零的钱,塞给了张喜禄。
张喜禄又给阿强散了支烟,才领着韩春雷他们走进了舞厅。
这地方说是地下室,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个半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