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显然不够“晾晾对方”的标准。沈侯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实在没事干,开始收拾衣服,翻箱倒柜,把衣服整理好,看看时间,才过去了十几分钟,觉得还是不够“晾晾对方”的标准;他又跑到厨房,东摸摸西看看,甚至拿了个菠萝,削皮挖洞,切好后,端去给保姆阿姨吃,把阿姨惊得两眼发直地看他。
沈侯虽然鬼心眼不少,可做事向来直来直去,平生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竟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觉得这哪里是“晾晾”颜晓晨,根本就是他自己“晾晾”自己。
虽然还是没达到自己设定的目标,但沈侯再憋不住,冲进了屋子,给颜晓晨发短信,“你最近在干什么?”
这一次,颜晓晨的短信立即到了,“财迷当然是忙着赚钱了!”
沈侯感觉好了一点,故意先回复了几条别人的微信,才慢条斯理地发了条短信,“你找了个白天的工作?”
颜晓晨的短信又是立即到:“是啊!”
沈侯笑起来,几日的不舒坦全部烟消云散,“财迷可要明白身体健康是最宝贵的财富,注意身体!”
“活很轻松,就是发发文件,我身体很好!”
沈侯咧着嘴笑骂了句“财迷”,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机。
此时,财迷颜晓晨正站在街头,忙着赚钱。
她依旧晚上去蓝月酒吧打工,只是周围的学校都放了假,酒吧的生意也受到影响,冷清了不少,相应地,侍者的收入也少了。
临近春节,打短工的工作很不好找,颜晓晨找了一份发小广告的工作,每天十二点到下午五点,站在街道最繁华的地方发广告。
寒风中,颜晓晨给沈侯发完短信,把手机塞回口袋里,立即接着干活。每看见一个人,就赶紧把广告塞给人家,动作一定要快。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沈侯送她的帽子和围巾,尽可能让自己保暖,可戴着手套就会干活不方便,所以没有办法戴手套。
来来往往的行人中,颜晓晨眼角余光瞥到一个人走近她,忙把广告递了过去,对方拿住了,却没有不耐烦地走开,而是站定在她身旁。颜晓晨扭头,看是程致远,咧着嘴笑起来,惊喜地说:“我还纳闷这人怎么不走呢?原来是你!”
程致远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她,视线缓缓从她的脸上扫到她的手上,定格住了。
颜晓晨因为小时候手上就生过冻疮,一旦冻着就很容易复发,这几天一直站在寒风中,手上又开始长冻疮,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