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把一个小纸袋递给她,“今天不是来喝酒的,刚和朋友吃过饭,回家的路上,顺道过来一趟,给你送点东西。”
虽然他们是站在门廊处低声说话,可架不住大家都竖着耳朵在偷听,也不知是谁“嗤”一声讥笑,颜晓晨一下子很尴尬。
程致远这才留意到,助理随手找来的小纸袋恰好是一款欧洲知名珠宝的袋子,颜晓晨不见得懂这些,可显然有不少人已经想歪了。他不疾不徐,微笑着对颜晓晨说:“我看你手上长了冻疮,这病虽然不要人命,可又痛又痒,难受起来连觉都睡不好。正好我有一盒加拿大带回来的冻疮膏,就拿来给你。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还是一盒已经用过的,更是一文不值,放在我那里也是过期浪费,你别嫌弃,拿去用用,看有没有效果。”程致远说着话打开纸袋,拿出一盒看上去半旧的药膏,对颜晓晨说了用法和忌讳。因为他坦荡的态度,让一帮偷听的人反倒有些讪讪的。
颜晓晨也心情放松了,这事利人不损己,换成她,她也会去做,她笑着接过冻疮膏,对程致远说:“谢谢!”
“别客气,我走了!”程致远把纸袋扔进垃圾桶,朝william、mary他们笑挥挥手,转身离开了,每个人的礼节都没落下,搞得william他们越发不好意思,都不知道该对颜晓晨说什么,只能装作很忙,谁都不提这事。
颜晓晨忍不住偷笑,总算明白程致远为什么三十出头就事业有成了,他看似温和,实际绵里藏针。
颜晓晨晚上回到宿舍,洗漱后,涂上了冻疮膏。还真管用,立即就不觉得痒了。
因为搽了药膏,不方便拿手机,颜晓晨趴在床上,用一指禅给程致远发短信,“已经用了冻疮膏,谢谢!”
程致远没有回复短信,也许在忙,也许看完觉得没有必要回复,颜晓晨也完全没在意。
客厅里,只开了壁灯,光线幽暗。程致远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酒杯,喝着酒,一手拿着手机,看着手机里的短信:“已经用了冻疮膏,谢谢!”
程致远盯着短信看了一瞬,放下了手机。他从桌上拿起了从乞丐那里“买来”的五块钱,一边仔细看着,一边默默地把一满杯酒都灌了下去。
程致远有点醉了,身子不自禁地往下滑,他索性躺倒在沙发上,两手各拽着钱的一端,无意识地翻来覆去地把玩着,似乎要研究出它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
颜晓晨有点记挂沈侯,不知道这会儿他在干什么,她慢慢地打了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