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人有点不妥当,很快就说起了另外的话题。听上去一切正常,但沈妈妈留意到魏彤说沈侯时,晓晨把玩着手机,面无表情,目无焦距,似乎又有点不对头。
魏彤吃过晚饭,揉着吃撑的肚子,告辞离去。
程致远和颜晓晨送她下楼,顺便打算在附近散一会儿步,算是孕妇式锻炼身体。
颜妈妈洗完碗,走到客厅,想要看电视,突然想起什么,一个骨碌站起来,四处找,却没有找到。
颜妈妈仔细想了想,确定刚才晓晨送魏彤出门时,穿的是条及膝连衣裙,没有口袋,因为只是在楼下散步,程致远又陪着她,她也没有带包,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拿。可之前晓晨一直放在手边的手机却不在客厅,她放哪里去了?又是什么时候放到了别处?
颜妈妈上了楼,虽然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她却屏息静气、蹑手蹑脚。在床头柜里翻了一圈,只有一个连保护屏幕的塑胶都还没撕下的新手机;又在衣柜里小心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但颜晓晨是颜妈妈养大的,她藏东西的习惯,颜妈妈不敢说百分百了解,也**不离十,所以她以前找晓晨藏的钱总是一找一个准。最后,她终于在枕头下面找到了。
手机有打开密码,四位数。但颜妈妈刚到上海时,两人居住的屋子很小,晓晨用手机时,又从不回避她,颜妈妈记得看过她输入密码,是她自己的生日,月份加日期。
颜妈妈输入密码,手机打开了。她看着手机上的图标,嘀咕:“怎么看呢?短信……对!还有微信……”刚到上海时,沈侯和晓晨都教过她使用微信,说是很方便,对着手机说话就行,正好适合她这样打字极度缓慢、又不喜欢打字的人。沈侯帮她也安装了一个微信,可因为需要联系的人很少,用得也很少。
颜晓晨和程致远送走魏彤后,散了四十分钟步,开始往家走。
电梯门缓缓合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只有程致远和颜晓晨两人。程致远突然说:“好几天没看到沈侯了,他竟然什么都没做,让我总觉得很不真实。”
颜晓晨盯着电梯上一个个往上跳的数字,面无表情地说:“他说孕妇的身体最大,我应该保持平静的心情,他不会做任何事情来刺激我。”
程致远愣了一愣,笑着轻吁了口气,感慨地说:“男孩和男人最大的区别,不是年龄,而是一个总是忙着表达自己、证明自己,生怕世界忽略了他,一个懂得委屈自己、照顾别人,克制自己、成全别人。沈侯挺让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