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软在了地上。
颜晓晨像游魂一样走出医院,回到了学校。
程致远和沈侯正在魏彤的宿舍楼下说话,程致远知道颜晓晨不可能再回家住,收拾了一些换洗衣服和日用杂物送过来。他把行李箱交给沈侯,刚要走,就看到了颜晓晨,不禁停住了脚步。
颜晓晨看了程致远一眼,却像完全没有看到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直直地从他身边走过,走向了宿舍。
沈侯以为自己也会被无视、被路过,却完全没想到,颜晓晨竟然直直走到他身前,抱住他,把脸贴在了他胸前。刹那间,沈侯的心情犹如蹦极,大起大落,先惊、后喜、再怕,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对颜晓晨。
他小心翼翼地问:“晓晨,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妈妈知道程致远的事了?”
颜晓晨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安静地靠在他怀里,温馨得像是仲夏夜的一个梦。
夏日的明媚阳光,高高的梧桐树,女生宿舍的楼下,三三两两的学生,沈侯觉得时光好像倒流了,他们回到了仍在学校读书时的光阴。沈侯轻轻抱住颜晓晨,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拥抱着怀中的温暖,一切伤痛都模糊了,只有一起走过的美好。
颜晓晨轻声说:“不记前因、不论后果,遇见你、爱上你,都是我生命中发生的最美好的事情。我会仔细收藏着我们的美好记忆,继续生活下去,你给我的记忆,会成为我平庸生命中最后的绚烂宝石。不要恨我!想到你会恨我,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很难过。”
“你说什么?”
颜晓晨温柔却坚决地推开了沈侯,远离了他的怀抱,她对他笑了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宿舍楼。
沈侯和程致远眉头紧蹙,惊疑不定地看着她的背影。
清晨,魏彤还没起床,颜晓晨就悄悄离开了宿舍。
按照医生要求,她没有吃早饭,空腹来到了医院。
等候做手术时,颜晓晨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蹲在墙角哭到呕吐,却没有一个人管她,任由她号啕大哭。医院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地方,横跨阴阳两界,时时刻刻上演着生和死,大喜和大悲都不罕见。
颜晓晨穿着病人服、坐在病床上,隔着窗户一直看着她,也许女人悲痛绝望的哭声吸引了颜晓晨全部的注意,让她竟然能像置身事外一样,平静地等候着。
颜妈妈走到颜晓晨的床边,顺着她的视线看着那个悲痛哭泣的女人。颜妈妈冷漠坚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