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拧着眉放下针线簸箕,起身快步进了内室。而白永春奔进来时,看到的恰是一抹淡蓝色的倩影。那窈窕婀娜的身段以及消失在镂空雕如意纹隔断一角的轻纱裙摆,像一抹撩人的云,直将白永春看的眼睛发直,痴愣在当场。
白希云看的怒火顿升,冷然道:“父亲。”
那一声沙哑低沉,将白永春早已随着美人飘走的魂儿吓的归了位。目光移向白希云,略微有些闪躲,但一想他是做爹的,对着儿子有什么好怕?立即就仰着下巴端然落座:“嗯。”
白希云吩咐了人上茶,随后道:“父亲怎么来了?”
“这里是你开的吗?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散心?”白永春不知这红枫山的温泉山庄是归白希云所有的,但京城人无人不知此处。
白希云笑而不语。
看来管事那里他要吩咐人好生问问了。
“父亲自然可以来。只是觉得巧合罢了。因山庄有规矩,每次只收两组客人,父亲是受二皇子邀请来的?”
白永春一怔。他根本不知道二皇子也在,只是上山时报了白希云的名罢了。
不过二皇子即便在又能如何,一个西边一个东边儿,根本也碰不上。
“哦,就算只收两家的客人,我奔着自己儿子来的,谁还能说出个不字来?”
“父亲说的是。”白希云微笑,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
白永春看着他那阴冷的表情,背脊上的汗毛都似要竖起来了,一想到那娇滴滴的美人,竟然给了这样一个狰狞的病痨鬼,他就不免扼腕。
如今回想齐妙,从一个柔弱堪怜的小美人儿进展成为带刺的玫瑰,当日被她用针扎吓的屎尿都流出来,不但没让他退缩,反而更生出对她的征服欲望,只想有朝一日他终究会得到她,让她在他身下辗转吟哦,才能报当日的仇。
白永春想着,便觉身上一阵燥热。
空气中淡淡的硫味道提醒他这里是温泉,既然在温泉,美人难道不去泡一泡?白希云这小子难道不动心?
白永春思及此,脱口问:“你与妙儿是不是已经圆房了?”
白希云手中茶杯紧握。
这就是做爹的人。不但知乎齐妙的名字,更关心这种事!
“父亲,您是不是逾矩了。”
白永春自知失言,因碍着白希云在万贵妃和二皇子跟前的体面,不好轻易开罪,便道:“你不必多想,我不过是做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