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既说到了这程度,梅老夫人和梅二奶奶若是再继续阻拦,便也不合理了。毕竟沁园是白家的地盘,没道理客人拦着主人不让进的。
可是梅老夫人如今才刚得到能够医治好梅若莘的希望,对齐妙夫妻两个喜欢的很,自然要帮衬他们。这会儿若是放张氏带着道士进去,定然会一番大闹。
凭良心说,道士们若真对齐妙不利,或者是气的白希犯了病根,她是为之不平的。而且若齐妙这个大夫都有事了,哪里还能顾得上病人?梅若莘的治疗恐怕就会被延后。
想通了这一层,梅老夫人的眼神变的坚定。
“安陆侯夫人来的正好,你既带了这么些的人来,咱们自然须得好生说道说道。昨晚儿我就曾问过你,以世子夫人有事为由将我那即将临盆的孙媳诓骗出来到底是何居心?我梅家与你白家,清贵和勋贵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富贵是你们带着,我们穷酸是我们兜着,就算沾上一点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好歹大家见面三分笑容彼此存体面就是了。可你这般作为,到底因何!”
张氏想不到梅老夫人竟会当面发火质问,她是个暴脾气,且又有那样的病症,肝若虚脾气便控制不住,她在府中不敢开罪老太君是为了有个长久为她撑腰的人。难道这会子连梅老夫人都敢以身份压他?
张氏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的道:“梅老夫人说这话我就不懂了。贵府上的少爷和少奶奶来,我们好茶好水的待客,哪里曾亏待了他们?我们还担忧她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将孩子生在我家呢!这事儿全是齐将军夫人安排的,他们自个儿的母亲安排,于我白家有什么相干?!”
梅老夫人冷笑,淡淡道:“安陆侯夫人强词夺理倒是有一套。别以为老身不知你与齐将军夫人之间定下的那些个弯弯绕。你们看不惯的‘妖孽’能救人性命,你们这些好人反倒做得出这自私自利伤天害理的事来,说出来也不怕叫人笑掉了大牙!若不是世子夫人医术高明,现在恐怕我那孙媳和重孙早已经一尸两命了,你们白家又如何赔偿的起?别以为老身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根本就是想让我那孙媳出面去指正世子夫人不懂医术!”
“你胡言乱语什么!”
“老身是否胡言乱语,明眼人都知道。你也配做个母亲?我真是怀疑了,世子爷身子不好,你做母亲的好生给养着就是了,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世子夫人乖巧伶俐,你又有什么瞧不上眼的?!”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里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