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见火候成熟,就道:“老太君请您去说话儿呢。要不咱们现在就去?”
“也好。”张氏站起身来,凝眉面色凝重的往外头去,直接去了锦绣园。
老太君与张氏聊的便是才刚姚妈妈间接告知的。
聊罢了后,张氏并未马上就答允老太太,而是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打了一圈太极就告辞了。
老太君看了半晌,觉得自己有些捉摸不透儿媳。然而张氏多年来被夺子之恨困扰着,对待白希云就似是对待仇人一样,将在万家面前不敢撒的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她便明白,张氏的心里并不是不恨的,只是有顾忌。
如此一来,老太君便每日昏省之后都留下张氏来说话。她并不急着将自己所知所想都说出来,而是留了张氏闲谈之时不经意之中潜移默化。
张氏这段日子一直在矛盾挣扎。过的十分煎熬。
她想与二皇子相认,但是又不敢将事情张扬开,万家人死不死与她不相干,她甚至希望看到万家人都死绝才好。但是她怕牵累了白家和她的娘家。最怕的是二皇子被废从此毁了一生。
她希望的是,二皇子叫她一声娘,但是也能登上大位。
那样她有个做皇帝的儿子,该有多威风啊!
如老太君的那种说法必然是不可行的。
这件事必然要徐徐图之才好。
白希云太胎里带来的毒,加之她从未好好的养着他,更是命大夫背地里做手脚损害他的身子,是以她明白白希云的命是不会长久的。
现在她更狠的,是齐妙的存在。
若非有齐妙,白希云的身子不会有这般好转。且那小狐媚子还勾搭的白永春魂不守舍的,如今连男人该有的能力都没了,被人打了一顿,整日躺在榻上哼哼唧唧的等着人去服侍。
这还不算什么。
最可恨的是,那狐媚子不只是勾搭了白永春,还勾引了白希暮。
张氏手中捻着福禄寿喜茶碗的盖子,听着婢女在她耳畔低声的回话,面色惊愕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真没看错?”
“果真没看错,这种事情奴婢们怎么敢不瞧得清楚了在来回夫人呢?的确是负责洒扫的小娟,暮少爷带着小厮出门时大嫂书房,瞧见了那些画卷。”
“那上头果真是画的齐氏?”
“小娟没读过书,书画一窍不通,都瞧得出画的每一幅都是世子夫人。一颦一笑,或坐或卧,或穿花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