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很快接了白希暮的案子。原本昨日的大火就已是震惊朝野的大事,皇上吩咐必须彻查,今日就来了个白希暮说知道重大案情,竟将白希云给攀扯进来。此事事关重大,顺天府尹当即升堂,仔细身查问过后,发现白希暮说亲眼所见的被白希云指使的纵火之人已经丧生火海,竟没了证人。且火场混乱,后来又将白家烧的一塌糊涂,连物证都没了。就只剩下了白希暮一个状告者一口咬定了白希云。
顺天府尹无法,只得请白希云来当堂对峙。
而白希云再度上了公堂的消息,就这般不胫而走,传入外人耳中时已经转变成好几个版本,有说白希云纵火烧了白家被抓了的,也有说白希云被人攀扯诬陷的。
白希云和齐妙带着白家幸存者赶往衙门时,徳王府中,二皇子也得到了消息。
以为被禁足,行动都被限制监视,二皇子平日里很谨慎的不见幕僚,生怕被皇上以为他和人蓄意商议什么,今日得知消息之后,竟破天荒的找了个信得过的幕僚来商议。
张轶如今四十多岁,跟随二皇子已有三年多,对二皇子身边的人和事都了解,且无形之中发现了二皇子针对白希云之事,虽不知内情,可也知道了自己的立场该如何去站。是以二皇子将这一次白家失火之事,白希暮上了公堂与白希云对峙告诉了张轶之后,张轶抚掌而笑。
“德王殿下不必焦急。此番之事,依着老夫来却是对德王殿下没有害处。就且等着看白子衿自取灭亡便是了。”
“哦?”二皇子挑眉。
张轶道:“皇上最重视孝悌,且身在皇位,高处不胜寒多年,也极为重视真情。白子衿能得皇上的宠信,多半是沾了殿下和万贵妃的光,跟在您二位身边,显得很是重视朋友孝顺义母的模样,如此卖乖,皇上自然喜欢。可是皇上的心里若是买下怀疑的种子,觉得白子衿谋害养母呢?这一次白子衿与白子墨兄弟阋墙,对殿下绝无坏处。”
二皇子闻言颔首,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听到张轶口中的分析,会更加觉得自己做的正确。
“可是”二皇子沉吟着道:“若是白子墨中途退缩反悔了呢。毕竟这一次白家可是只剩下他一个了。”
张轶有些奇怪的道:“白子墨不会反悔,毕竟开工没有回箭,他但凡还有一点智慧,就不会反悔。只是殿下,我怎么听说白家不是只剩下白子墨呢。”
“什么?”二皇子惊讶的道:“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