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难掩的疲惫。
温简言想了想。
前后经历太过曲折,以至于他一时半会儿无法用简要的语言概括,憋了两秒,最后只浓缩成两个字:
“意外。”
“倒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温简言上下看了眼对方,问。
对于雨果的出现,他确实没有想到。
毕竟,温简言就连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都不太清楚。
雨果把手伸到外套里,掏出一根烟咬住,然后才缓缓道:“意外。”
温简言:“”
伴随着轻微的“嚓”的一声响,金红色的火苗跃起,点燃了雨果唇边的烟头,微弱的火星跳动,成为了黑暗房间内唯一的光源。
忽然,温简言的视线下移,忽然一怔。
雨果穿的是深色衣服,周围光线又暗,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对方的胸腹处似乎洇着大片粘稠的痕迹,像是尚未干涸的血?
这也解释了他刚刚嗅到的血腥味,以及对方非同寻常的疲惫状态。
“你受伤了?”
温简言问。
虽说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很肯定。
雨果吐出烟雾,看了温简言一眼:“对。”
温简言眉头一皱。
雨果能带着伤出现在他的面前,绝对不是因为不想治疗,更像是“无法治疗”。同样的,能将雨果伤至这个程度,也绝不是什么一般的危机。
温简言没去问什么“你伤到哪里”“严不严重”或是“需不需要我帮你处理伤口”这类的问题,而是直截了当:“你还能行动吗?”
雨果咬着烟,忖度了两秒:
“难。”
“在你来之前,我应该已经昏迷了一段时间。”他靠在架子上,捏了捏眉心,说:“如果不是刚刚有很大的一声响,我可能还没苏醒。”
温简言:“”
懂了,是他刚刚从货架上摔的那一跤。
他清了清嗓子,迅速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雨果:“差不多吧。”
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很大,一共四面墙,每面墙上有一扇漆黑的铁门。
雨果指了指对面墙壁上的那扇门:
“我是从这边进来的。”
他又指了指左边的那扇:“这里我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