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神官但没了神力又如何让你为他去偷降魔杵?”墨影杀不解。
沛文自嘲的笑了笑:“这就是我怎么想都没想到的,他自知没了神力自然不会是我的对手,为了让我乖乖听话,他竟然会用绮儿的性命要挟我。”
“啊!”众人闻此瞠目结舌。
沛文笑的悲凉:“是啊!你们没听错,他就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用他的亲儿子的生命来威胁我。”
“一个人冷血到这个地步是我从没想过的,我哪有资格怪他?要怪只怪我多爱了他几分,要怪只怪我爱的太深,却从来不知道原来爱情里也需要提防和警惕。”
那一年,沛文同时镜在那穹顶山拜了堂成了亲,她以为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她以为只要拜了堂成了亲一辈子就都不会变了,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悲剧的开始。
红盖头,红嫁衣,合衾酒,红烛香啼。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婚姻不是爱情的结局,有时候也是另一個悲剧的开始。
沛文偷偷带着时镜一起回到了魔界生活,她本就隐居在魔界郊外的小屋里,魔界别处的人也不会打搅她的生活,所以他们偷偷生活在那里很幸福安宁。
他们那时候结婚初期会像一对幸福的凡人夫妻那般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耕地织布,她心性单纯以为这样的美好的生活就是一辈子了。
她承认是自己先爱上他的,一段感情里总是先动情的那个人会爱的更深一点。
他以为爱情中的人,只要是相爱的,根本无所谓谁爱的多一些还是少一些,谁爱的深一些还是浅一些。
所以她爱他爱的义无反顾,付出所有。
爱这种东西,只要两个人里有一个人不够赤诚便会变成锋利的刀刃。
而他们这段感情一开始便是打着所爱的旗号用此杀人的工具罢了!
成亲许久后,他像是变了,那以后他从未送过她什么,就连烧饭做菜都是沛文做的多一些,可是她从不计较什么,因为她知道若是有一个人不做,那么这个家就会变得一塌糊涂,她只是想要这个家变得更美好一些。
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了,她的肚子大的看不见自己的脚,走起来的样子像一只肥胖的大白鹅,好像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好看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长着越来越多的斑斑点点,她抬手摸了摸:“怎么越长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