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陈芳连忙道:“诶,神经不神经的可不能瞎说,那要是神经病杀了人,这案子性质可就不同了。”
路北岑这么一听,大概就明白,刚才说神经的那位编导,估计是情感夜话的编导,用词比较随性,法制编导对这样的问题,是非常敏感的,果然,前面那位女领导立即就发话了:“这就是有点偏执了。”
陈芳连忙点头附和:“就是开始钻牛角尖了嘛,这村里的人见他可怜,好好一个儿子就这么没了,倒是也没和他多计较,他那个老师就又出面做了他的工作,好像也没太劝住,说是还是跑到城里找了律师,没人肯接这案子,自己写了状子,递到法院里,又被驳回不予立案了,这里我还没搞太清楚,就是听了一耳朵。”
“后来这人这样子,他老婆也被他弄得受不了了,就要和他离婚。他老婆也是他们那里的一个小学老师。这时候他就想起他德高望重的老师来了,就请他老师去劝他老婆,让她不要离婚。”
“也不知道他老婆当时怎么想的,他那老师两口子一劝,她老婆都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去法院起诉离婚了。这时候正好那老师家孩子,把他们两口子接出去过年了,这中间这学生就正好接到了法院的传票。气得要死,觉得是这老师两口子在中间使了怀,还趁晚上把那老师家的玻璃砸得稀烂。”
“后来那老师两口子从外边回来,看见屋里窗户被砸得稀烂,村里的人都说是这学生干的,那老师两口子又听说这学生正和老婆打离婚官司,觉得他挺可怜,反正几块玻璃也不要多少钱,就算了,没和他计较,只装作没这回事,还送了些带回来的土特产给他。”
“这男的就越发觉得他老师两口子这是心虚,肯定是他们挑唆了他老婆跟他离婚。不过这一回,法院没有判离,他也没怎么动作。那老师两口子还总劝他,人要往前看,不要钻牛角尖。”
“哪知道过了半年,他老婆又去起诉离婚,这一回法院就判了离,他老婆也算是净身出户,啥也没要,这男的估计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他。这老师两口子又劝了他好多回,就这么又过了两年,这男的突然听说他前妻再婚了,还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个再婚的人,是这师娘家的一个远亲。”
“这男的就更觉得他前妻非要跟他离婚,一定和他老师两口子脱不开关系,半夜入户,把老师这两口子一起给杀了。”
会议室里顿时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是一幅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表情,静默了一会儿,那女领导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