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终于结束一天的采访,住进宾馆时,路北岑和文梦冉都瘫在了床上,动都不愿意动了。
这两天节奏之快,让路北岑深刻感受到了这份职业的不容易,和她之前实习以及见习的时候不同,那时候辛苦是辛苦,却不需要像这样,在拍摄阶段,还得与人斗智斗勇。
吹着空调歇了口气,夕阳已经把半边天空都染成了橘色,文梦冉看了看窗外,语带慵懒道:“怎么了?累着了?还是被这个简单案子背后的复杂情况,惊着了?”
路北岑想起前两天自己发出的疑问,不禁有些苦笑,陈芳说得还挺对,自己到底还是经过见过的太少了啊。
“行了,你也别不说话了,晚上我们吃点啥?”文梦冉继续道。
“我好像没什么胃口。”路北岑轻声道。
文梦冉突然坐了起来,一脸关切看向路北岑:“你别不是中暑了吧?”
“没有没有,我没事,就是是真的有点累。”路北岑无力地摆摆手。
“你不会想要打退堂鼓了吧?”
路北岑有些讶然地笑了出来,跟着也坐了起来:“那不是我的风格,要退我早退了,还用等到现在?”
文梦冉松了口气一样点点头:“出来采访就是这个节奏了,累是累一点,不过身体上的累,睡一觉就恢复了,但是心理上,可千万不要跟着案子走。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哈,说得冷漠一点,这就是份工作,我们作为一名职业记者,就得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路北岑十分认同地点点头,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我就是在想,袁莉这段婚姻,如果早早破局,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惨剧,可又想不到,她这样的困局究竟该怎么破。”
文梦冉起身烧了壶热水,脸上露出些不明意味的笑容:“我们设想一下,她如果第一次闹离婚的时候,干脆离了,躲到外面去打工,袁强家里这么强势,肯定不会让她把孩子带走,甚至还会不停骚扰袁莉娘家,那她基本上就是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还说不定会闹出别的什么事来,都是未可知的。”
“所以,无解,反正我没有那样的智慧去解决,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不会选一个这样的男人,还和他私奔……”文梦冉冷笑着摇了摇头。
热水壶里发出烧水的闷响声,两个人久久无声,文梦冉突然又笑道:“其实你知道吗?我听我以前跟的老师说,做记者久了,尤其是社会和法制记者,就会相信命运,好多事从一开始,就是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