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档子事。
张磊不知道怎么办,他说他那时候有一种寡凉寡凉的感觉。他叫醒了熟睡中的父母,把王水莲的话跟父母说了,看着老两口从惊讶到面如死灰,张磊恨不得就这样把王水莲给赶走。
平心而论,老两口对儿子能娶到这么个手脚麻利,干活儿勤快的媳妇,其实是非常满意的,可这一下就有点如同吃了苍蝇的感觉了。
但是在县城这巴掌大的小地方,老两口还是要点面子的。硬着头皮,第二天婚礼照常。
结完婚,王水莲十分感激婆家人能接纳她,简直就是家里家外一把手,把公婆和张磊都侍候得很舒坦。
很快王水莲又诊出了身孕,就留在家里养胎、侍奉公婆,张磊独自一人踏上了外出打工之路。
后来,王水莲肚子也很争气,生了个健康的男婴。
一晃四五年过去,王水莲在张家兢兢业业,照顾老人和孩子,把家里家外拾掇得非常妥帖。赢得了公婆的欢心,城里哪个亲戚朋友到他们家,都要夸一遍,他们这个儿媳妇找得好,老两口也觉得确实不错。
老两口还反过来劝说张磊,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年轻时不懂事犯的错就算了,现在人家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那个女儿过些年也大了,应该不用接到义水来,既然当时选择了结婚,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以后好好过日子,把孩子抚养长大,也是个美满的小家庭。
张磊没说什么,这些年他其实和王水莲分居两地,一年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在一起个把月,并没有那些漫长岁月的耳鬓厮磨间的相互交融,偶尔夜深人静想起远在家乡的妻子,比温柔如水更多几分的,是新婚前夜那个貌似骗局般交底,戳进咽喉,如同一根鱼刺一般的异物感,吞不下吐不出,就在那里,在冷白的月光下,时时会闪烁在内心的愤恨。
等孩子上幼儿园中班那年,王水莲谋划了许久,在县城边上开了个幼儿园,生意还挺红火,后来她还说动了公婆,用家中自建的房子到银行做了抵押贷款,扩大了面积,招了更多生源。
日子越过越红火,儿媳妇家里家外一把抓,张家老两口觉得很是顺遂,对这个儿媳妇更加满意。老两口有时私下里聊天,最大的感慨就是,日子还是在乎人过的,这样一个一心一意在张家过日子的女人,儿子娶对了。
到两人结婚的第七年,王水莲还在城里最好的小区,买了套新房子,解决了儿子以后上学的学区问题。
那些曾经的瑕疵,仿佛已经被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