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岑问得蒋中泽有点难堪,却只能抓住她最后那句话反驳:“小北,你想多了,我买这里的房子,真是出于方便考虑,再说我长期住你们家肯定也不方便。”
“那别的呢?我已经签过自愿放弃路氏股权,路旭升财产继承权,我妈也签过婚前财产协议,想必当年我回了路家,你们家律师逼着我接受亲子鉴定之后,肯定也逼着我爸签过遗嘱,或者还制定了别的什么更有效的手段吧,你们蒋家还要担心什么?”
“如果不是当年我养父病重,我养母需要钱给我养父治病,你以为我愿意回来路家吗?对了,当年我用我自己换了二十万块钱,这是江云锦欠我养母的抚养费,我这么算不过分吧,江云锦的收入,只要她愿意,我可以使用吧?”
“还有什么你想知道的,只要你能问出来,我都告诉你,我只有一个条件,今天晚上你问完,从此以后,请你不要再有意无意窥探我的生活,撇开阿皓,我和蒋先生,就是根本没有必要认识的陌生人而已。”
蒋中泽看着近在咫尺,泫然若泣却强自忍住的女孩子,握着茶杯的手,在轻轻颤抖,虽然对这掀开了一角的往事,他还无法完全感同身受,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了她颤抖的手,从她手里接下那个茶杯,声音极为温和而富有蛊惑力:“很晚了,去睡吧!”
那肢体碰触间的一丝温热,让路北岑仿佛也意识到了,这两天,自己在频繁失态,于是也不再多言,只是冷冰冰瞥了蒋中泽一眼,无声地进了卧室。
蒋中泽目视路北岑的背影消失,那个眼神让他有些愣怔,在原地站了许久,他才捧着路北岑喝过的那杯还带有余温的茶水,慢慢踱到了露台上,万籁俱静的夜晚,也许最适合厘清思绪吧……
第二天,路北岑很早就起床做好了早饭,然后出门上班。
近一个星期不在,桌子上累积了些灰尘,路北岑打扫收拾了一番,刚打开电脑,就收到方南的QQ留言,那个骗保的稿子发了,要准备好审核材料,另外还给她说了个选题,让她试试看能不能联系到采访。
路北岑正准备回消息,手机又响了,让她下楼拿花。
路北岑有些莫名其妙,逆着上班的人流下了楼,一个花店伙计打扮的人,捧着一大捧泛着玉色的洋桔梗,站在保安室门口。
伙计看见路北岑从楼里下来,扬声问道:“请问是路小姐吧?这是文先生托我们店里代送的鲜花,麻烦您签收一下。”
路过的同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