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跟你们提过,想把她那个亲戚介绍给何淼?”
“他也配?他凭什么配得上我们家淼淼,我们家淼淼”
何淼的父亲拉了拉自己的妻子:“你不要扯那么远,她没有,半个字也没跟我们提过,要是提过这事,哪怕是暗示一声,我们也会让淼淼尽量避开那个杀人犯的,所以我们就更恨她,这么多年的老同事老邻居”
“谁稀罕她的钱,有钱了不起吗?有钱能把我的淼淼还给我吗?这个钱我们拿了真是丧气,我能拿二十万买她一条贱命吗?”何淼的母亲又把话抢了回来。
何淼的父亲黯然抹了抹眼角,跟在妻子后面解释道:“这个钱,按我们内心来讲,是实在不想拿的,花着恶心,而且我们俩都有退休工资,也不差这点钱用。”
“但是警官和领导,还有亲戚朋友都劝我们,说是那女的没有犯法,我们怎么样都不能让她坐牢或者负别的什么法律责任,最多也就是赔点精神抚慰金,就还是拿着,总不能她犯了这么大的错,一点责任都不要承担吧。”
何淼的母亲气愤道:“我们就那么好欺负,她躲得出去,我们总能找到她老公和儿子的联系方式,我就要让她儿子知道一下,他有个无耻下贱的娘”
何淼的父亲连忙制止:“你说这些干什么?”
“那怎么了,我跟她的亲属,她引以为傲的儿子,说说她干了什么事,怎么就不行?他小时候还和淼淼一起玩呢”
这些话说出来,不单是路北岑不知道该怎么劝,就连蔡警官也只是不吭声,毕竟法律范畴和道德范畴,虽然大部分地方是重合的,可总有边界地带是让人只能一声叹息的,在这样一对失去了独女的夫妻面前,任何的劝慰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大约就是用在这样的时候吧。
一行人从何家出来,蔡警官对路北岑道:“刚才你们采访的时候,潘队给我打电话,说想请你们再到队里去一趟。”
路北岑有点意外:“潘队说了是什么事吗?”
蔡警官点头道:“昨天我们抓的那个人的案子,潘队说已经跟局里请示过了,让你们过去聊聊,看看适不适合报导。”
这还真是有点出人意料了,看样子,这位潘队长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啊。
路北岑连忙点头:“好啊,那我们跟在你们车后面走呗。”
薛峰拉了拉路北岑:“我和林师傅下午要出差。”
路北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