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点燃引线,再跑回来到路北岑身边,一气呵成,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做了无数次,熟稔至极。
引线散发出火花,迅速引燃了烟花,爆出来的烟花没有很高,像是小时候街坊孩子们放的那种叫做火树银花的烟花,路北岑依旧在出神。
文青见路北岑并不似他想象中那么高兴,不禁问了一句:“你不喜欢?”
路北岑回过神,看见文青被烟花照亮的脸发着光,眼里却充满期盼之色,摇了摇头笑道:“没有,挺喜欢,只是觉得你真会玩,这是我小时候都没淘过的气。”
说话间,那个烟花已经放完,文青又去点了一个,才跑回来笑问道:“那你小时候都怎么淘气的?”
路北岑想了想,竟然发觉答不上来,打翻一个白砂糖的罐子,算不算淘气?为什么她的脸上竟有一丝苦涩?文青想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不由自主伸出了手,捧起了路北岑的脸。
烟花却在那时候熄灭了,文青有些懊恼,只得再去点了一个,可他刚才那一下,已经把如同烟花一般的灼热,染上了路北岑的脸,她不自觉摇了摇头,说好了要忘记,忘记从前所有的不开心,不愉快,为什么还要不自觉地想起来,每想一次,都是矫情的自虐!
可是,美好的事情似乎更容易被遗忘,至于痛苦和难堪,始终都会让人难以释怀,是因为始终意难平,才会活得这么小心翼翼吗?
文青倒是不再碰她,只是看着她默默望着烟花的绚烂而独自出神,很显然,她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她始终心事重重。
烟花燃尽,文青拉了路北岑道:“快跑!”
路北岑很被动地跟着跑起来,却随口问道:“跑什么?”
“大小姐,这是山里啊,山里怎么能放烟花呢,等会儿就会有护林员来了,不想被抓到,就得赶紧跑啊!”文青轻笑道。
路北岑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果然是淘气到没边了。
两个人气喘吁吁钻进车里,文青连忙启动车子,一溜烟把车开了出去,借着夜幕的掩护,逃离了“作案”现场,这是根本不可能抓到的,连灯都没有,更别提监控探头了。
好一会儿,两个人才顺过气,不约而同像孩子一样大笑了起来,大概淘气的过程虽然或者懵懂或者玩的就是个心跳,但淘气过后顺利逃走,才是最让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