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依旧满是笑容:“你这就太小心了,要是你自己的选题,你还能顾虑那么多,或者一定要请个老师才去做?再说了,哪个编导一年不做砸几个题的,尤其是这种调解类的选题,成功进演播室的几率百分之七十都不到,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确实是最近手头事多,暂时排不出出门的时间。”
陈芳这话就把路北岑堵得死死的了,让她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路北岑总有一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感觉,没有编导是不珍惜选题的,尤其是听上去就很精彩的选题,陈芳明明知道自己在这类选题上,算是个绝对的新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选择和自己合作,甚至让自己去做外采,都是极有可能搞砸的,而且第一次搞砸了,后面再想补救就很难了。
这类选题就算是再成熟的编导,心里都是打怵的,这个女方的母亲明显是个不太讲理的角色,当记者最怕碰到的无非两种人,一种就是干脆避而不见,完全拒绝,又或者就是这种胡搅蛮缠,混不讲理,自说自话的,说不定发起疯来砸了采访设备,顺带给记者来上两个耳光都是有的。
路北岑不知道陈芳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到底是这个选题她自己心里都打怵,抱着做不好就丢了拉到,让自己去背锅的心思,还是说有别的什么目的,反正她现在应对陈芳,绝对是一百二十个小心。
路北岑干脆挪开些椅子,轻声笑问道:“陈老师喝水吧?我去倒点水喝。”
陈芳见路北岑不再接茬,便拉了拉她道:“你先坐下,要不这样,我最近为什么走不开呢,就是我有个朋友,在下面一个县里负责宣传工作,他们要拍个片子,老要我帮忙写文案,你说我虽然也是编导,可他们那种片子的文案,我还真不太熟悉,愁得要死,我也实在是欠了人家人情没办法,小路要不你帮帮忙,帮陈姐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我就有时间出差了。”
“你做的千阳那个片子我那个朋友他们也看了,都觉得文案好,还把我架到火上烤,我可是自愧不如,没你这么好的文笔,他们就是死活不信,还让我一定要照着那个做,我真是等他们烦死了”
路北岑真是不得不感慨陈芳这个话术,果然是一环套一环,先抛出橄榄枝,作为法制专题的编导,即使不说对这个题材感兴趣,肯定也特别希望能多积累些这样类似的现场处理经验,然后再来说出互相帮助的事情,顺便还示弱再夸夸自己
这样的套路,一般职场小白哪里抵挡得住,如果不是路北岑早先已经领教过陈芳的厉害之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