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岑连忙笑道:“这么新鲜的案子,当然是很值得报道的,就是不知道这个案子现在开过庭吗?”
雷庭长摇了摇头:“还没有,我请了双方的律师过来协商过一次,协商不成,应该很快就会开庭。”
“那被告方的律师是什么主张?”
“他们对车祸受害主体的赔偿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就是对他妻子的赔偿不认同,他们就觉得受害方的夫妻生活和夫妻关系好坏,是受多种因素影响的,车祸导致的男性功能障碍不能确定导致受害者妻子的精神损害。”
“那这个受害者的男性功能障碍确定是因车祸导致的吗?”
“这个目前已经有了司法鉴定书,被告方对这一点也没有异议。”
路北岑点了点头,又不无担心地问道:“因为这案子涉及到当事人隐私,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我们当庭拍摄和采访。”
雷庭长笑道:“就我目前的了解和判断,事故双方的当事人应该都不会到庭,都是律师代理到庭,你们只要把涉及当事人信息的部分化掉,应该问题不大。”
“我为什么觉得这个值得拍摄呢,就是因为这个案子比较新,就是从我们系统来讲,都是不多见的,值得报道,当然你们也可以请一些法律方面的专家学者来进行讨论。”
“谢谢雷庭长,雷庭长这是对我们媒体的需求非常了解啊,但是既然是新事物,要是有专家学者提出不同的意见,不知道会不会对您的工作造成困扰?”路北岑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雷庭长摇了摇头:“那有什么关系,我倒是希望你们采访后尽快播出,我们不能关起门来办案子,有专家学者共同讨论,不管结果如何,只要说得有道理,有法理,我们就该虚心接受,最好能在上诉时效内播出,到时候方便双方决定是否要上诉。”
路北岑对这位雷庭长顿时敬佩之心更盛,要知道这样的法官一年不知道要办多少起案子,还能不怕麻烦,愿意以这样开放的心态来办案的,实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
大多数法官不愿意接受采访,尤其是开庭时拍摄,一方面是考虑到会加大工作量,更主要的,就是不想节外生枝惹麻烦。
“雷庭长可说得上真是虚怀若谷,那好,我先回去报一下选题,如果选题通过了我会和您联系,到时候您确定了开庭时间,请提前通知我。”路北岑又和雷庭长交换了联系方式,才跟着汪主任从民事庭出来了。
头天晚上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