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司机师傅因为在采访的那一个多小时里睡了一觉,显得精神奕奕。
文梦冉和薛峰已经入职很久了,对于采访失败这回事,虽说谈不上影响心情,多少兴致不太高,文梦冉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路北岑,见她悄无声息看着窗外,总觉得应该安慰两句。
“调解类的题材就这样,经常有人抱着各种目的来找我们,实际上都是想利用我们,虽然说他们要是没有功利性的目的,也不可能来上节目,但是我们也不可能什么题材都去做,所以就很需要前采,像今天这样一到现场摸了底,就知道可不可为了。所以成功率其实挺低的,你不要太在意。”文梦冉碰了碰路北岑的手臂。
薛峰听了这话也回过头加了一句:“是哦,这其实没什么,感觉我们做前采之后能进棚的,文老板你说百分之八十有没有?”
“还百分之八十?能有百分之六十就不错了,要不收视率这么高,领导怎么不敢单开一个栏目呢?就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地面频道,一般也就是省内征集题材,虽然现在热线里的线索越来越多,可是这种线索一多,就越发意味着失败率,最惨的还有那种前采都做完了,稿子都串好了,当事人却放鸽子的,韦烨今年已经被放了三趟鸽子了,鸽王称号实至名归啊!”
“你越说越吓人,人家小路刚开始做节目,别被你吓住了。”
路北岑听着两个人的交谈,从高速路旁的绿树青山上收回目光,摇头笑道:“我不是在想这个,只是觉得这件事里的所有人都挺奇怪的。”
文梦冉呵呵笑了出来:“这世上所有的事,不都是因为有了奇人,才会出怪事吗?但是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也没有多奇怪,说到底,还是眼界决定了思维,思维决定了行动。”
这话说得路北岑虽然不知道怎么接,但是想想不管是给方南写过的那些稿子,还是最近这段时间拍节目接触的人和事,好像确实就是这个道理。
薛峰却从前排副驾驶扭过头道:“我始终觉得,那个邵阳最奇怪。”
“你还真是有点执念啊,没准儿人家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吕燕,喜欢到非她不可呢?”文梦冉想起薛峰之前就说过类似的话,忍不住调侃道。
“你自己都不信的事,拿出来哄鬼?”薛峰撇着嘴道。
车上三个人一起都笑了,文梦冉摆了摆手:“反正弄到又是要打官司,又是要上电视调解的事,那就没有一句两句说得清的,一个人一个想法,旁观者哪里看得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