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敲门还是会有动静的。”路北岑有些紧张地问道,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冒了点冷汗出来。
林菲摇了摇头:“昨天我下午回家就吃了双剂量的安眠药,手机也静音了,睡得很沉,今早天亮了才醒的,我又觉得是不是猫弄出的响动,我们小区好多野猫,前天晚上我还听见了猫叫。”
路北岑一时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毕竟无论深浅,以自己和林菲的关系,也只能表示关心,往严重了说好像是故意吓人,往没事的方向说,又怕真出什么事,沉默了半晌,路北岑才道:“林姐,你睡眠这么不好,先前没听你说过啊,自己随便吃药总不是办法,要不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没事,我看过医生的,就是以前,哎,有段时间,总睡不着觉,看过医生”林菲说得语焉不详,路北岑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心里估摸着可能和她离婚的事有关,就更不好再多问了。
这时候朱文雅的电话打了进来,路北岑去把人接了进来,心理专家也到了。
朱文雅听介绍,知道这位白白胖胖,面目和蔼可亲的阿姨是位心理学教授,便很敏感地把视线转到了路北岑身上,路北岑被她看得有点忐忑,立即解释道:“你别多想,今天我们请吴教授来,就是随便聊聊。”
“我知道,创伤后应激障碍嘛!我其实去看过医生,人总是在自省中成长的,我的生活都面目全非了,要是连这点自省的觉悟都没有,也白瞎了我妈对我的悉心教育了,我是想说谢谢你,路导!”
路北岑和林菲被朱文雅这个大转折都整不会了,只有吴教授笑容可亲地观察着朱文雅,同时也注意到了林菲十分难看的脸色。
结果那一天,吴教授不仅单独和朱文雅聊了很久,还特意和林菲聊了一会儿,才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