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俩好好过日子,你就别总是挑刺了。结婚这两年,郑芬虽然话少些,但是总算是诚心诚意跟明辉过日子,掉胎都掉了两三回了,也不容易。”
马翠莲知道自己丈夫的性格,从小对叔婶的感情深,对那个个子矮小的兄弟总带着顾惜之情,但这只能说明丈夫还是重情重义的,便也叹了口气:“你看这话说的,我哪里不想明辉把日子过好,但是这要真是个来路不明的,总不能蒙在鼓里吧,我只怕到时候对明辉打击更大。”
夏明华没说话,只是默然吃完饭,自己站起来收拾碗筷,又对妻子道:“你去看看芸芸作业做完了没有。”
马翠莲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看见丈夫已经不想再说话,便也知道再说多就惹人嫌了,不禁暗自感慨,自家妈妈说的话可真对,夫家的事,尽量不要去多,好坏都不讨好,把自己小日子过好就行了
屋外的雨好像又下大了,马翠莲摇了摇头,走进了女儿的房间。
雨水被黑夜吞噬,只余下声音清晰地留在天地之间,与这雨声同样嘈杂的,还有凌晨印刷厂机器的轰鸣,中江都市报全省印刷点一如既往地忙碌,只为能确保清晨时分,崭新的报纸能出现在各处报刊点上、订阅户的信报箱里、单位的传达室里
路北岑在路上买了份最新的中江都市报,翻到第四版法制新闻栏目,赫然看到了王怡芳的身份证大头照,本来就不是很清晰,印在黑白报刊上,就更显得有点模糊了,路北岑忍不住摇了摇头。
朱文雅和父亲朱正和同样看到了那份报纸,两个人坐在早餐桌前默然无语了很久,朱正和放下报纸,看着一小块一小块剥鸡蛋壳的女儿,不禁心中酸楚,叹了口气:“小雅,这几年,你过得很辛苦,该做的都做了,倒是爸爸没有尽到责任,现在电视也上了,报纸也登了,要是还找不到,你就放下吧,人总要往前看,你妈妈不会怪你的”
朱文雅看见头发已经白多过黑的父亲,眼神充满慈爱和酸楚看向自己,这是一个一辈子都脾气温和的人,他温和敦厚,从前母亲在的时候,在家里一向说一不二,他永远只是温和地笑,那时候他显得多年轻啊,五十多岁的人,依旧黑发如茵,脸上也不见什么皱纹
其实昨天晚上,朱文雅看过都市频道的新闻之后,一夜都没有睡好,这些年的种种过往,在她眼前就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那样清晰地浮现出来,就连她已经快要忘记的前夫,面目都那么清晰。
她曾经以为,可以和那个人白首到老,可是,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