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听着路北岑语焉不详的自我剖析,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跟看外星人一样看向她:“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再说别人一样,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心理分析得这么头头是道?你就不能冲动一回?”
路北岑自嘲地笑了笑:“我不是已经冲动了一回吗?想当初我还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结果呢?”
“那你这样怎么谈恋爱?你不会准备打单身吧?话说那谁不会是你的初恋吧?”
路北岑摇了摇头,很坦白道:“也不是,我以前读初中的时候其实暗恋过一个高年级的同学,但是那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看那个人就好像看天上的月亮一样,而我,连个猴子都不是。”
“你这就有点夸张了啊,你这样的学霸,长得漂亮,家里条件又好,说是月亮里的嫦娥也不过分,还猴子呢?”文梦冉一脸不认同地啧啧出声。
路北岑突然就沉默了,可能和文梦冉处得太投机了,她已经忘了这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她以前的生活轨迹,可她实在不想像祥林嫂一般,老去跟别人说自己以前的生活有多么悲惨,于是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的,内向的。
高中是因为格格不入,大学是因为不愿交心,也是因为同寝室四个人,那三个比自己还忙,所以几乎没有交到什么朋友。
谷嶡span路北岑看向文梦冉,仿佛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咬了咬嘴唇,然后轻声道:“我小时候生活的那个家很穷,我养父对养母和我经常家暴。”
文梦冉惊讶地看向路北岑,她本来只是想和撮合好友和堂哥,结果却听到了这样突然的隐私,她惊讶得都已经忘记切换自己的表情,只那么呆愣愣看向路北岑。
路北岑苦笑着点点头,好像在回答文梦冉的疑问,又继续道:“我妈有了我之后突然和我爸失去了联系,那时候他们俩分隔两地上大学,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联系都是靠写信。”
“我爷爷是最早的下放知青,回城之后和我奶奶离了婚,那一年我奶奶得了重病突然去世了,我爸爸就被我爷爷带去国外了,中间变故太多,我爸那时候也还是个孩子,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人就走了。”
“我妈休学生下了我,我外婆趁她生产后还很虚弱,就瞒着我妈把我送给了我养父母,我养父母后来都下岗了,靠我养母开了间小饭馆生活,我养父不仅不干活儿,还经常酗酒,家暴,我就是这样长大的,你说我是不是还不如一只猴子?”
文梦冉看着一脸自嘲的路北岑,心里翻腾得厉害,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