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驹子似得,老六从大婚后眼见着是好了。三个能站住的儿子,这是要成‘众’呀!
是能叫老四不上进呢?还是能不叫十四好好的长?都不成!所以,老六乖觉的很,又是取字,又是一心只往杂学那一套‘不学无术’上钻,更是动不动就病一病,皇上叫早读完去上学,可这才去了几日,有一半都是不等下学就告假,只嚷着头疼难受。
这就是要把身子不好的事做真了!
想着,她的鼻子就有些酸,然后又叮嘱了一遍,“你悄悄的去瞧瞧,看看他们给老四那边的人你把那过分妖俏的都剔出去”
是!
“回头呀,老六家那做派,你得空了,透给老四家的知道。”一个想靠,也得叫另一个知道,那个想靠着他们的是个什么心思才成。两个儿媳妇都好,一个心底醇厚,另一个谨慎自持,都是好的。
屏嬷嬷应着,继而又劝了一声,“娘娘,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德妃笑了笑没言语。自打生了十四,皇上就不大宠着她们这些妃位上的嫔妃了。去畅春园,带了十几个小贵人小答应。说不上是失宠不失宠的,贵妃身子一向不好,太子妃又还没有册封,这宫务还在四妃手里呢。给了些权利,宠爱便没有了。
这不是她们在权利和宠爱中选择了权利,而是皇上给了什么就得接着什么。
她苦笑一下,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情。因此,只摆摆手,叫屏嬷嬷只管忙去。
四福晋一边抄佛经,一边听嬷嬷‘打探’来的消息,然后不由的怔愣了一下,墨点掉到佛经上,顿时污了一页。
她缓缓的放下笔,接了丫头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道:“年前府里进上来的雀舌今儿才开封,我吃了一盏,觉得还不错,你去分一半给六福晋送去,就说今儿就算了,快到爷们下学的时辰了,改天得闲了,我找她去说话。”
四阿哥回来,少不得请了阿哥爷来,把事情尽量隐晦的说了。
事实上,四阿哥知道的比福晋详细的多。福晋说的时候,他耐心的听着,而后点头,“老六体弱,日子也简单。六弟妹早起三更在念医术,一门心思在六弟的身体上。宫里的许多事情,他们两口子未必多往心上放。外面的事情,若是有个周到不周到的,你不妨提点些。哪怕是不周到,你也帮着圆一圆。其他兄弟也都是骨肉至亲,可这成家之后,便有许多的人情往来,那边用的心思多了,这边便用的心思少了。”
“是!”四福晋把茶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