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燃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也没几样,主要就两身替换的衣服而已。
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在一边,梁燃坐在病床上,看向窗外大大小小的建筑和车水马龙的道路,没一会就打了个哈欠。
眼内涌上的生理盐水模糊了视线,他用力闭了闭眼,然后兴致缺缺地转身趴在了病床上——背上还是很疼,他还没法朝着天睡。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他就是觉得整个人都很疲惫。
大概是之前习惯了跟许恋一直待在一起了,他们时不时地能用拥抱和亲吻来感受对方的存在,再怎么不高兴的时候也能彼此给予安慰,而现在他住了院,和他相伴的就只有一间空荡荡的病房,里面的装饰也全是极度冷感的白,看着都觉得骨头发寒。
他一共住院了九天。
许恋没来,是他不让,王琨那群小伙伴没来,是他没跟他们说,但梁燃没想到的是,居然连他自己母亲都没有来看一眼。
梁燃侧着头,睁眼看着角落处的摄像头,看了两眼后嘲讽地闭上眼继续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
#
刘嫂晚上五点钟的时候过来给梁燃送晚饭,梁燃慢悠悠地吃完后硬是拉着急吼吼要自己回去的刘嫂说了一个多钟头的话,拖到快七点才坐上了回家的车。
车上。
刘嫂一个劲地继续着她的劝服大业,梁燃只能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老年人大概都喜欢讲道理,一句接着一句,思维也非常宽广,为了说明一句话可以举上好几个例子。
看着滔滔不绝的刘嫂,梁燃有些煎熬。
他的后背还不能靠到车座,所以一路上都只能挺直了腰板,正襟危坐。这个坐姿非常累人,尤其还是坐在皮质软座上,更加需要他去控制肢体不让背往后靠,即使这样做了后背还是会小幅度地扯到,引起一阵阵在他忍耐范围内却又令他感到烦躁的痛意。
终于到家,梁燃一下车只觉得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刘嫂,我爸妈他们在家吗?”梁燃没急着进门,他站在门外,眼神正对着门内。
刘嫂叹了口气,她先进门看了一眼:“老爷和夫人都不在,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是散步去了吧。”
梁燃点点头,没再踌躇,穿过大厅和走廊,进入了自己的屋子。
司机帮他把行李拿进来后就走了,刘嫂还想说话,被梁燃用洗澡的借口推脱掉了。
在医院是趴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