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丢尽了。
可毕竟是家中独女,也是宠爱着长大,父母不忍心在这时候再骂她,却也少不了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母亲更是以泪洗面,甚至想去钟家闹,于婉不想再继续丢脸下去,死命拦住了母亲。
之后出了院,因为不想面对心怀各异的亲戚,于婉一个人带着孩子躲到了城西的开发区——一个发展比城里要落后很多的地方,除了父母,她断了和亲戚朋友之间的联系,开始过上孤儿寡母独居的日子。
她讨厌儿子钟省,因为他的存在提醒了她愚蠢和可笑的过去,可她又没有丧尽天良到抛弃孩子的份上,所以就这么矛盾地养育了钟省好几年。
爸妈把三十万的积蓄都给了她,于婉只要了二十万,花其中十六万买下了一楼已经装修好的五十平房子,剩下的拿来过日子用。
她颇有骨气地拒绝了家里后面还要继续汇给她的钱,说这是她自己造的孽不要家里被她一直连累下去。可真的养孩子了她才发现原来花费这么高——奶粉、纸尿布、婴儿床、衣服、疫苗等等全都是钱,婴儿又皮肤嫩身体弱,稍有不慎就是生病。
即使她上着班那四万块也没一会就用光了。于是于婉只好辞了原本一个月三千五的文职工作,一没经验二文凭不高,要她的地方工资都不高,最后她只好进了工厂做工,因为是按件算钱,她没日没夜地做一个月能赚一万五以上,比原来的工资翻了四五倍,所以即使再不愿意,为了生活她也只好进了厂。
日子也由此终于好过了起来,除了太过忙碌,养孩子的花费她总算能承担起来了——对了,钟省三岁之前的时候,于婉只要白天上班,就会把孩子交给不远处的福利院看管,下班了再接回家。
她请不起保姆,代看管的话福利院要便宜得多。
现在孩子终于四岁了,可是这个工作却没法再继续下去。
经济开发区之前只是规划开发的区域,说到底还没有开发,但今年上头的计划终于落了下来,很多厂和她所在的厂一样都得接受检查并且迁移到更远的地方,留下的全都是一些光能风能电子等先进科技的大型企业。
拖了好几个月,她所在的厂终于开始拆了,而她也被迫失业了——她接受不了这么远的距离,另外一个就是工厂做普通女工虽然赚到了钱,但这几年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视力颈椎腰椎等都开始出现问题,趁这个机会不做也罢,但这样一来就得继续找工作了。
她想进国企,但又不想再做工人,可企业的招聘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