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他们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他们一家子都是疯子!
但不管怎么说,钟擎给予钟省的威胁感还是令他产生了抵触,之后钟省也开始不着家,住进了自己买的新房子,之前还尽可能收集关于兄妹两人禁忌关系资料的事情也被放到了一边。
因为钟擎说的没错,他们是合作关系,他现在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但却并不稳妥,所以还不能把那些人逼急,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去也挺好。
他还羽翼未丰,而他的敌人却是身经百战的食肉天敌。
他得等待。
可是现实已经不给他等待的机会了,环游世界的豪华游轮成了他的墓碑,而浩渺无垠的大海成了他的墓地。
原来让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是那么的容易。
往海底下坠的时候,缺氧加上眼睛部位的剧痛令他难以忍受,他原以为临死前他的眼前会出现跑马灯,可现实只有不停呛咳和窒息的狼狈,而等沉到一定深度了,难受的感觉才从身上剥离出去,在彻底被海底的黑暗吞噬前钟省忽然笑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一生。
短暂、疯狂、愚蠢的一生,死了也没有人记得他的一生。
所以啊,他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呢?
他到底是为什么而活的?
大概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吧。
没有跑马灯,也没有重要人物的回放。
在黑暗侵袭前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只有这么几句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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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梁燃,我是钟擎,你看到钟省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钟擎站在舷窗内,偏棕色的眼里倒映着窗外波澜起伏的海面。他的脸上带着一贯得体又温和的笑容:“他失踪了。”
说完这句,钟擎就挂掉了电话。
“哥,你在给谁打电话?”钟念端着一盘洗好的车厘子进了房间。
钟擎把手机放到一边,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个车厘子,揪掉梗后喂进钟念的齿间:“梁燃。甜不甜?”
“梁将军家那个小儿子?你跟他有联系?”钟念干脆坐在了钟擎的腿上,她把装着车厘子的盘子塞进钟擎手里,然后等着他投喂。
“嗯,他跟钟省也结了梁子,估计是猜到我们家的事情所以找上来要跟我结盟。”一边说着,钟擎不忘一个接一个地把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