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
“老师。”许苒喊了一声，“您还生我气呢！对不起，我……我知道错了，老师，您总得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吧？再说，您的性格我也知道，留着一个心结天天气我，对您身体不好。”
那边火大了一些：“少给我油嘴滑舌！你谁啊你，一口一个老师，我的学生都是顶尖学府出来的高材生，现在都是国际上鼎鼎有名的行业精英，一个个走出去都能给我长脸，你以为我的学生那么好当？”
许苒心底一痛：“我知道，我给您丢人了。不过，当医生都是治病救人的活，就算不是顶尖学府出来的，我至少没给您丢人……老师，我遇到个病人，情况有些棘手，和您当初跟我们讲过的‘骨盆骶骨肿瘤切除手术’案例非常相似，您不是说过，这个案例是您毕生的心结吗？”
“你是不是疯了！骨盆骶骨肿瘤切除手术涉及位置复杂，大多需要从前后路一起操作，中间甚至需要给患者多次变换体位，操纵多项器械，不是几十年的临床经验，谁敢动手触这个‘大禁区’？”老教授是真的火了，“你胡来，你们医院也跟着胡来？这手术现在国内有几个老家伙敢做？就是国际上也没几个敢拍胸口保证高成功率的，你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趁早歇着去。”
许苒眼眶一热，仍旧笑着：“老师，您当年不就说我胆大妄为惯了吗？这手术没人敢接，蹉跎了快一年了，病人也跟着受苦，我如果不接，可能也待不下去了。老师，以没人敢做，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人，我这不是来请您帮忙了吗？”
老教授沉默了半天：“……你个小王八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这个猴胆包天的……”
“能遇上老师，是我的荣幸。”许苒嘴甜道。
“我在国外……下个周回去，到时候……哼，有时间再说，没时间你就少烦我。”老教授说罢就要挂电话，许苒脱口而出，“老师，师兄他……”
那边顿了一下，直接挂了电话。
许苒捏紧了手机，指尖都在发抖。
老师还在怪她，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
正沉思着，老管家敲门进来，神色犹豫：“许医生~”
“恩？怎么了？”
“大小姐来了。”老管家让开门口，“她想见你。”
秦少烟进了门，摆手让管家出去：“不要告诉少辰，你们忙去吧。”
老管家看了许苒一眼，叹了一口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