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餐,老教授倒是收敛了许多,关心了钟月牙的事业,又问了赵梓言医学项目上的问题,就是没有搭理许苒,赵夫人心思玲珑剔透,一直和许苒说话,不动声色地帮她掩饰尴尬,一顿饭吃的古怪,但是也算融洽。
赵教授看着不高兴,但是当晚多吃了一碗饭,看得赵夫人乐呵呵的,也懒得揭穿他傲娇的小老头心态。
吃完饭,钟月牙识趣地叫着赵梓言一起帮赵夫人打下手,客厅里就剩下了许苒和赵教授,她这才鼓起勇气坐下来:“老师,这几年您……”
“别问我身体怎么样,反正还活着,气不死。”赵教授一直盯着电视机,眼尾一直往许苒身上瞥,见她红着眼睛愧疚难安的样子,又哼了一声,“干什么?我又没死,你还哭上了。”
许苒按了按眼睛:“没哭,我就是感动。”她语气里忍不住带了可怜巴巴的味道,“好多年没有过这样的中秋节了。”
许苒的家庭情况特殊,虽然是在本市上的大学,可是却从来不回家,一直住在学校里,她是赵教授的得意门生,天赋异禀又勤恳好学,赵教授是把她当成接班人来培养,当时有好的资源好的项目,甚至连亲儿子都轮不上,一股脑推荐给了许苒,不止因为她是个好孩子,还因为她身世可怜。
赵教授忍不住问:“你爸……还那样儿?”
许苒上研一的下半学期,连续一个周没来上课,怎么都联系不上,赵教授十分担心,亲自找到她家里,第一次看到了许苒那个‘家’,当时许华拎着皮带抽她,一边抽一边要钱,骂她死读书败家,不知道上班赚钱,旁边还有个看戏的妇人,还有一个打游戏的少年,仿佛对这一幕习以为常,时不时添油加醋。
许苒脾气倔,没钱给又不认输,赵教授上前理论险些被殃及池鱼,最后还是赵梓言赶来,武力恐吓一番才把许苒带走,当天就发了高烧,稀里糊涂病了一个多月才好,从那以后,但凡是大小节假日,赵教授干脆把许苒叫到家里来过。
“嗯,不提他们了。”许苒擦了擦眼睛,坐到老教授身边,趁着他心软的劲儿,低声撒娇,“老师,我错了。”
赵教授立刻坐直了身子:“少给我来这一套,脸皮这么厚,我可不敢当你老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敢忘的。”许苒情真意切道,“关于那个手术,我整理了几套方案,想跟您请教一下……”
赵教授是个标准的老学究,人情不够通达,平时看着又严肃刻板,对待工作和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