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对许苒的轻视,刚至而立之年的赵梓言在这里受到了足够的尊敬和高度赞誉,在座的都是国内医学界的翘楚,不乏国际上也颇具盛名的医者,却都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
许苒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如果五年前她没有放弃这个机会,如今她也会和赵梓言一样走在前端,而不是拘泥于一家医院,始终为年龄和资历所困,时刻为人诟病。
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年轻男人,许苒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有朝一日,她要站上赵梓言的高度,取得更高的成就,让自己踏踏实实做一名医生,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
前提是,她的能力到了那个地步,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会议后,周主任打算请客,被婉拒,赵梓言带着许苒去吃饭:“生我气了?”
“没有。”
“那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在会议上也不发言,你可是主刀医生。”赵梓言笑,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许苒叹气:“师兄,我不说话,是因为没脸说话,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比我强太多,我的资历学识都不足以让我在这样大拿云集的会议上开口,如果没有你,想必周主任不会让我主刀。”
他找赵梓言,是为了保证手术成功率,他找她来主刀,是为了找替死鬼,承担手术失败后果。
这样的认知,让许苒的心情一落千丈,虽然以前也知道,但是今天却因为赵梓言的出现,被狠狠打了脸,彻底认清现实。
他们的差距,不知不觉这么大了。
赵梓言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所以也没有安慰许苒,只说:“苒苒,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做ae项目,吃过多少苦,碰过多少钉子吗?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主刀的心情吗?没有万无一失的手术,哪怕只是切割一个阑尾!但是,事在人为,我们是医生,尽力而为说起来简单,真正知道自己能尽力到什么程度的人,又肯无限逼迫自己尽全力甚至透支自己的人,寥寥无几。”
许苒眸光一动:“师兄。”
“这是我爸跟我说过的话,周主任请我来,是因为我有相关手术经验,可第一次在非地遇到这样的病人,对方还是个大人物,举足轻重,但是世界上成功的案例几乎没有,我也害怕也胆怯,一旦失败,我连命都要交代在那里,离家三年来,我第一次给我爸打电话,他没有骂我,也没有说什么担心的话,更没有鼓励我,只跟我说了这一番话。”赵梓言喝了一杯酒,笑容有些苦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