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安排盯住她的人撤了吧!”赫连恕还正好有事儿要吩咐,见苏勒已经无心给他上药,将药瓶劈手夺了过来,自个儿动手,动作利落而熟练,那条裸露着的膀子和半片胸膛上,除了那栩栩如生,威风八面的狼头刺青之外,还有深浅不一,新旧交错的各色疤痕,今日这一道伤过上些时日,也能褪成与它们一般的一道印记,封印住它背后所经历过的凶险血腥。
上好了药,可单手实在包扎不了,抬起眼一记凉凉的眼神瞥过去,正沉浸在八卦兴奋中的苏勒一凛,忙上前接手,却是一边包扎,一边忍不住问道,“所以,你方才在江边说的都是真的?这小娘子究竟何德何能,居然能……”
后头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赫连恕望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苏勒面上笑容陡然一僵,后知后觉道,“是……有什么问题?”
“她怕是能听懂羯族话!”赫连恕的语调轻飘,却是让苏勒浑身一震。
若是一个普通的中原小女子,怎么会能听懂羯族话?
“所以,你方才特意用羯族话说要杀了她,就是刻意在试探?”苏勒总算明白了方才赫连恕的异常。
赫连恕也是怀疑,毕竟,那个女人在听见苏勒他们喊他时就有些不对劲,所以试了一下。
“还有……她细皮嫩肉的,瞧着可不是普通百姓!”
苏勒想想那小娘子的模样,倒也确实挺细皮嫩肉的。
“这女人该不会是那头安排的吧?”
“是不是一试便知!”赫连恕的语调仍是淡冷得很,“总之,将明面儿上盯着的人都撤了,总要给她机会!”
苏勒到此时那些八卦的心思已经尽数散去,虽然觉得有些可惜……却是正色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出去时,却见赫连恕捂着后脑勺,皱着眉,面上泛出苦色,忙关切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赫连恕淡定地放下了手,苏勒转身走了,他又疑惑地抬手捂上了后脑勺……嗬!好大两个肿包,难不成是在水里不小心磕碰到的?
另一间厢房内,徐皎鼻间一痒,就是“阿嚏”了一声。她泪眼汪汪地抬手抹了抹眼睛,想到自己还真是倒霉催的!这是才脱虎口,又落狼爪,不但要恶心吧啦地讨好那个死变态,还拜他所赐,将她收拾好的细软都掉在江里了,眼下还打起了喷嚏……该不会是要感冒了吧?
那个死变态难不成是专克她的?
这时外头两个守卫说起了话,“苏勒大人说不用守